王晨一講,便是一個小時,整堂課下來,沒有任何一個字眼跟“術”有關,卻讓二女受益匪淺。

她們知道了修行者的本質,也知道了一味追求力量是本末倒置,修行者真正需要修的是“心”,而不是‘力’。

“好了,今天就到這吧。”

一個小時的講述,王晨有些口乾舌燥,他起身說道:“待會兒我要出門一趟,你倆去把書給買了,回家自習去吧。”

“啊?這就結束了啊?”曹晴雅蹙眉說道:“那下午呢?一個下午都看書嗎?”

王晨“呃”了一聲,無奈說道:“下午看吧,我如果抽得出空,那就給你們再上一課,不過你們的任務可不僅僅只是看書那麼簡單,還得練字,練毛筆字!”

“練、練字?”謝佳怡哀嚎叫道:“這又是為什麼呀?”

“畫符!”王晨沒好氣道:“你要連手好字都沒,那就真成鬼畫符了。”

“這……”

想起前天夜裡的那一道符,謝佳怡苦著臉道:“好吧,我知道啦!”

“那就這樣。”

王晨打發了二人,又跟薛文海他們招呼了一聲,然後便出門了。

今天這一上午……仁濟堂內依舊沒有接到半個病人。

打車前往張政家的路上,王晨順便給胡巴去了個電話,詢問人找到沒,可對方的回答卻讓他的瞳孔瞬間縮緊。

“沒有,他就彷彿人間蒸發了一般,一絲蹤跡都沒留下。”

這怎麼可能!?

等等……誰說不可能的?

王晨目露思索道:“你有什麼猜測沒有?”

“有!”胡巴點頭,沉聲說道:“一種可能是有人幫他,把他藏在後備箱裡帶離了洪都,第二種可能就是……”

“他已經死了!”

跟我的想法不謀而合……

漠然點頭,王晨說道:“下午隨時等我電話,我要……親自去趟魏家。”

“好的王爺,小疤隨時待命。”

掛了電話,王晨卻是陷入到了沉思狀態。

倘若魏勇只是逃出了洪都那還好說,但若死了……

目光落向窗外,他在心裡輕聲唸叨:“希望……是我想多了吧。”

半小時後,網約車在張政家的別墅區門口停了下來,而他夫婦已然恭候多時。

不,這麼說並不準確,因為現場還有第三個人,一個……他似乎有點眼熟的俏麗身影。

張政見王晨打量自家侄女,於是立馬出言介紹道:“大師,這是我侄女張汐顏,江城大學哲學系在讀博士,同時也是楚州道家協會理事,前天在您的醫館,您應該見過她的。”

沃特!?

王晨被震驚了。

江城大學?那可是九州排名第七位的存在,而眼前這位女子……竟是江城大學哲學系的在讀博士!?

而且還是楚州道家協會理事?

厲害了我的姐!

短暫愣神片刻,他主動伸手道:“我說這麼眼熟,抱歉,那天醫館太亂,讓你看笑話了。”

張汐顏落落大方的與其握手道:“才沒有呢,倒是讓我大開眼界了才對!”

這話很是意味深長,王晨一時沒能猜透她掩藏在其中的真正含義,於是乾脆跳過這話題道:“張總,咱們還是說正事吧,你找我來……到底是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