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輓歌開口了,她的聲音就如她的長相,一樣的冷如冰霜,她漠然道:“剛才出了一點小小的意外,影響到了大家的興致,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不會不會,當然不會。”

“這種不開眼的垃圾哪都避免不了,跟陸小姐完全沒有任何關係,倒是您別在意才好。”

“說什麼呢你?剛才發生什麼了嗎?明明什麼都沒發生好嗎?”

“對對,除了幾聲狗叫之外,我什麼都沒聽見。”

陸輓歌淡淡揮手,制止其餘還想出言附和之人,她道:“秦威剛才給我發資訊了,他十分鐘內就到,大家該幹什麼繼續,我有點累,先失陪了。”

說完不等眾人回答,她轉身便走。

等到出了宴會大廳,立刻有人迎了上來,領著她往度假村的某個深處走去。

數分鐘後,最深處的某個房間門外,她還沒來得及進去,一道人影已自屋內先行走了出來。

陸輓歌見狀挑了挑眉,九叔慚愧說道:“抱歉聖女,那傢伙嘴太臭了,就算我把他的嘴都給打爛了,他依然在那罵罵咧咧,最後我實在沒能忍住”

陸輓歌突然抬手,打斷他道:“嘴都被打爛了,依然還能罵得出口?”

九叔先是一怔,旋即若有所思道:“難道那傢伙真的有病?”

“不可能。”

陸輓歌一邊向那屋內走去,邊冷冷道:“如果一個神經病都有資格參加秦威的酒會,那我們現在所做的一切,得是糟糕到了何等程度?”

“這”

可陸輓歌已不再去聽,她推開眼前那扇大門,一眼便見到了陳鋒那具無頭屍體,但她眼神不見絲毫波動,而是立刻扭頭,看向另外一邊。

張銘華已屎尿齊流,眼中除了惶恐,再見不到其他任何色彩。

“想死想活?”

“想活,想活!”

陸輓歌漠然問道:“他有病嗎?我要的是實話?”

“沒、沒有,絕對沒有!”

陸輓歌接著又道:“那你覺得他剛才的狀態算正常嗎?”

“不、一點都不正常”

張銘華哭著說道:“我覺得他瘋了,不然他怎麼都不應該說出那種話,他不敢,也根本沒那個膽子。”

“那就有意思了。”

陸輓歌輕聲說道:“一個好端端的傢伙,在酒會上突然發瘋,甚至完全喪失理智?”

九叔皺眉說道:“您在擔心什麼?”

短暫沉思片刻,陸輓歌搖頭說道:“大概是我多慮了吧。”

沒錯,整個崖州都在永生聖殿的掌控之下,而她並未收到任何其他組織有人潛入的訊息,當然還有最重要的

這麼做的目的在哪?

只為羞辱自己?

有意義嗎?

所以沒準真就只是一個巧合而已?

漠然轉身,她邊走邊道:“他沒用了,把他也幹掉吧。”

九叔二話不說,一拳凌空轟下。

“噗!!!”

張銘華連哀求的話都沒機會說,便是如同西瓜一般轟然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