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極度不安,張佳瑤與王晨一同進了臥室,就見姚瑤雙目緊閉,整個頭頂幾乎都被銀針給扎滿了。

此時,王晨正在將針收回,等到最後一根銀針拔下,姚瑤瞬間睜眼。

“瑤瑤?”張佳瑤激動叫道:“瑤瑤你沒事吧?”

“我……”姚瑤一臉茫然,可當看到王晨,她那張精緻的俏臉瞬間變得一片緋紅,她語無倫次道:“你你、我、佳瑤,他他……”

“好啦!”張佳瑤無奈嘆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去想那些?剛才的事,你是全都忘記了嗎?”

眼中茫然了片刻,不過四五秒後,姚瑤卻又瞬間醒悟,她捂著腦袋輕聲說道:“我、我不知道,我只記得之前有個聲音一直在我耳邊不停唸叨,它讓我去找朱琴,我根本不受控制,也完全抵抗不了……”

王晨打斷她道:“朱琴?”

姚瑤不敢看他,只能低著腦袋俏臉緋紅道:“嗯,是我閨蜜。”

王晨並未在意,他若有所思道:“所以……那東西在她哪裡?”

“東西?”張佳瑤一臉茫然道:“什麼東西?”

王晨不答,但卻緊盯姚瑤,後者感受到了,她輕聲回道:“一枚玉佩,我們上週去西京旅遊,她在南陵附近撿的,如果你師父說的全部都是真的,那問題一定出在那塊玉上。”

這不是什麼難猜的問題,恰恰相反,一旦點破,她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想到了。

為什麼?

因為就在朱琴撿到那枚玉佩的當晚,她出現了內觸妙樂的症狀。

嗯,女孩子結伴出去旅遊,當然住在一個房間。

而第一次時,她並未多想,只當自己做那啥啥夢呢,等她意識到不對勁時,已然無法掙脫情煞的控制。

是的,她一直都知道那塊玉有問題,只是不明白這問題究竟意味著什麼而已,再者即便知道,她也擺脫不了,因為那個時候開始,她的理智雖在,行為卻已徹底失控。

就像處於醉酒狀態,當然,這比醉酒嚴重得多。

而在聽完她的話後,張佳瑤立刻問道:“師父,是不是找到那塊玉佩就能救姚瑤了?”

“怎麼可能?”

王晨搖頭嘆道:“這就好比吸D,你把所有D品全部銷燬,那些染癮者就能痊癒了嗎?”

“那……”張佳瑤無措問道:“那到底怎麼辦啊?”

王晨想了想道:“這個問題晚點再說,回頭我再想想辦法,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去找到朱琴,把那玉佩銷燬,否則繼續留在她那,很有可能造成非常嚴重的後果。”

這話一出,姚瑤頓時驚醒,她急聲叫道:“對啊,那枚玉佩一直在她身上,她的問題肯定比我更加嚴重,師父,你趕緊救救她吧。”

姚瑤一急,居然跟著張佳瑤一塊兒喊起了師父,王晨無語,但卻並未糾正,畢竟目前而言,這種問題根本無關痛癢,他道:“我在外面等你,你換套衣服,然後我們立刻出發。”

“好好,我知道了。”

兩分鐘後,姚瑤換了一套運動服自屋內出來,三人出門,由張佳瑤駕車直奔朱琴住所。

一路上,姚瑤都顯得異常焦慮,猶豫良久,她終究還是沒能忍住,扭頭看向後排惶恐問道:“王晨,朱琴她一直帶著那枚玉佩,你說她現在會不會已經……已經?”

王晨明白她的意思,不是問她死了沒有,而是……

會不會如她一樣,無法抵禦內觸妙樂的後遺症而不受控制的與人那啥。

可這讓王晨如何回答?

他只能沉默。

姚瑤見狀心中更加恐懼,淚水更是不受控制洶湧而出。

無法想象,如果她真的……那她能接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