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會為了桓楚取得過成功而刻意的去笑,也不會見到桓楚生命垂危時而刻意的去哭。

他就坐在那兒,任桓楚再怎麼努力,都進入不了他的內心世界,更看不透他的任何想法。

桓楚對這個人起初有些無奈,但隨著這些年他經歷了很多事情,所以也看開了許多。

大不了是為了報答他的養育之恩,自己其實強求不來任何東西,不是麼?

也許很久之後,所有的事情都有了定論,無論好與不好,他都盡了全力。

沒有任何人能責怪他,也沒有任何人能發自真心的感謝他。

到那時,他離開這個讓自己十分討厭的名利場,從此不再有任何牽絆。

如此便好……

晨曦的太陽明亮而刺眼,透過藍色的紗窗,曝曬在陽臺的地板上。

孟玥站在窗外,靜靜地注視著外面那顆青翠蔥鬱的雪松。

她身上披著一件外衣,外面的風有些大,將她的頭發吹得淩亂了起來。

她的臉色十分蒼白,睫毛長而卷翹,眉頭微微緊蹙。

她剛才接了一通電話,是公司裡的同事打來的,說是有要緊事要與孟玥當面談談。

接到這通電話後孟玥便怎麼都坐不住了。

自己本來打算今天就回公司去處理事情,可奈何……

孟玥撇了撇嘴,轉過身慢慢躺了下來,但眼角餘光不經意間又瞥了一眼站在門外的譚誠。

孟玥之前見過這人,雖然並沒有和他如何交談過,但她知道譚誠應該是桓楚的屬下之類的。

譚誠一直守在門外,怎麼都不讓孟玥出去。

說是桓楚吩咐了,讓自己在醫院裡靜養就行,不必過於操心工作上的事宜。

孟玥對於譚誠跟自己說的這番話,覺得有些不以為然。

什麼叫工作上的事情就讓自己不用操心了?

這算哪門子的事情?自己剛剛打過電話,說是很多事情都沒完善,等著自己去處理。

而如今,桓楚又讓自己像個沒事人一樣躺在病床上。

孟玥感到有些氣憤。

門外有人給自己送來了早飯,譚誠接過,仔細檢查了之後,確保無疑,才將人放了進來。

看著譚誠這副認真的樣子,孟玥滿頭黑線,但想過之後回味起來又感到有些好笑。

吃完了早餐,孟玥便照著醫生的要求,將手上的藥一口氣全都嚥了下去。

把藥嚥下去之後,孟玥急忙喝了很多水。

但過了一會兒,孟玥感覺到嘴裡還時不時的有些苦味,然後又喝了一口水,才將苦味暫時蓋住。

因為喝了很多水,導致孟玥突然很想上廁所。

她掀開被子,急忙往衛生間奔去。

但等孟玥回來後,病房裡卻多了一個人。

那人低著頭靜靜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身體正對著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