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走了一段路,又出了許許多多的蛇,丹朱急了:“紅線已經用完,這下該怎麼辦?”沒辦法,他只能拿出自己的木頭柺杖對付起來。

幸好,在他即將體力不支時,他那無趣的大哥終於緊趕慢趕到了此地。

廉晁一來,那些大大小小的毒蛇彷彿見到老大般自動退散,丹朱還沒來得及欣喜就聽到大哥急切地詢問:“她呢?”

丹朱朝他大哥翻了個白眼,接著將荼姚放了出來。

廉晁與荼姚二人兩兩對望,一時間竟誰都說不出話來。

曾幾何時,他們說過“此生不複相見”,再見時卻是這樣的景象。

丹朱平穩氣息後,見他們二人還傻呆呆站在那裡,忍不住插話道:“二位,不如咱們換個地方敘話?”

“對對對,換個地方說話。”廉晁反應過來,伸出手想去扶她又不敢,“荼……荼姚,山路難行,你小心點。”

“……好。”荼姚點了下頭。

三人一路往蛇山之巔走。

因為廉晁的緣故,蛇山上的毒蛇不敢造次,少了許多危險後,上山順利了許多。

終於到了蛇山山頂的竹屋後,廉晁手忙腳亂地給荼姚倒了杯水:“爬了這麼久的山,喝點水潤潤嗓子。”

旁邊伸手等了半天也不見茶水的丹朱再次翻了個白眼:好家夥,見色忘弟的好家夥,連杯茶水也不給弟弟喝,真是白瞎了我的好心!

他只能自己動手倒了杯茶水喝。

廉晁望了荼姚好一會兒,才拉著丹朱到角落裡詢問:“到底發生了何事?荼姚怎麼會被罰到霧山看押?”

丹朱:“此事說來話長……”

“那就從頭告訴我!”廉晁一錘定音,讓他把事情原原本本說與他聽。

丹朱只好將他大哥隱居蛇山後發生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他。

“荼姚因害得先花神梓芬隕落,又暗害天帝庶子潤玉……,種種事由後,被太微削去後位,判其終生不得再入神籍,還讓她受了三萬天雷電火之刑後送入霧山看押。”丹朱一陣唏噓。

廉晁聽到這一系列內容,他臉上浮現一片難以置信的神色,他實不願相信自己心愛之人竟會做出這麼多的錯事。沉默良久後,他問丹朱:“你為何要把她帶到蛇山?”

丹朱說:“霧山終年大霧,不適宜人居住,與其讓她在那裡孤獨終老,不如讓她到蛇山用餘生償還欠你的債。”

“多管閑事!”廉晁忍不住罵了他一句。

丹朱死鴨子嘴硬:“反正她與太微已落得那般境地,此生斷沒有和好的機會,與其讓你們兩個人各在一地孤獨終老,不如湊一塊兒做個伴。”

“你……”廉晁“你……”了半天也沒說出完整的一句話。弟弟的這番心意,他不止不忍苛責,心裡還不勝感激。

多虧了他這番魯莽的舉動,不然,此生他難以有與她再次相見的機會。

丹朱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大哥,蛇山是個仙魔都不敢入的兇險之地,她在這裡不會被人發現。大哥,今後你與她,好好過吧。”

天界新帝繼位後勵精圖治,天界一改往日作風,人人各司其職,天界風氣煥然一新。

潤玉當了天帝五百年後,忽然在璇璣宮邀請旭鳳喝酒。

“天帝好興致,今日竟會請我來璇璣宮喝酒?”旭鳳調侃著說。

潤玉撩起下袍也坐在了石凳上,拿起酒壺往旭鳳面前的杯子斟酒,“你我兄弟二人許久未曾聊天,今日難得有空,不妨一醉方休?”

旭鳳挑眉:“天帝公務繁多,有時間與我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