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了(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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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清楚了
莊嚴肅穆的九霄雲殿上,氣氛有些微妙。
天界大大小小官職的神仙們左右林立,人人放緩了呼吸,不時眼神瞥一瞥大殿上首寶座上坐著的帝後二人,再扭頭瞧一瞧不遠處的大殿中央站著的夜神與水神等人,再偶爾與相鄰相熟的同僚們竊竊私語幾聲。
——他們心知天後與夜神之間早晚會有一場你死我活的爭鬥,卻沒想到會是在今日。
天後輕咳一聲,道:“今日陛下與眾仙都在,本座這兒有一樁事要請諸位評評理。”
天帝瞧了一眼她身上血跡斑駁的衣服,皺眉道:“天後要不先回紫方雲宮洗漱更衣一番,再回九霄雲殿評理?”這般髒亂,實在有損天家威儀!
“陛下,這身衣服上的血跡,可是潤玉他們謀害我的鐵證!”她也知此舉有損自己的形象,但若是能自此扳倒潤玉,除掉水神,清除潤玉的相關黨羽,為日後旭鳳登上天帝之位掃清障礙,損毀點形象又何妨?
“那隨你意吧。”天帝見她不聽勸也就不勸了,他轉頭看著下方站著的幾人:水神洛霖、夜神潤玉、花神錦覓、蛇仙彥佑,以及那個他不想再見到的人,“天後有何事需要朕評理?”
其實他在看到簌離那一刻,就對本次事件緣由猜到了七七八八,但他假做一無所知。
“水神洛霖包藏禍心,窩藏太湖餘孽簌離於洞庭湖幾千年;夜神潤玉為子不孝,不顧母子情分,忤逆犯上,欲要將我殺死在洞庭湖地界,花神錦覓與蛇仙彥佑就是他的同黨!”天後假模假樣的哭泣:“求天帝為我做主啊!”
“天後可真會惡人先告狀!”彥佑聽不下去,開口反駁道:“明明是你先要殺我們滅口,如今卻是倒打一耙,天後這厚顏無恥的做派可真令我大開眼界!”
“你敢說我方才所言不是事實?”天後避重就輕,“我若說得不對,身為太湖餘孽的簌離,緣何會出現在水神管轄的地界上?據我所知,她可是洞庭君!若不是她在洞庭湖盤踞上千年,又哪來的洞庭君這一稱呼?”
“再者說,我好歹養育了潤玉上千年,他今日卻絲毫不顧及母子之情,執意對我動手,這身血跡就是證據,還是你說這是我自己策劃的?”天後反問他。
天帝適時開口:“洛霖,潤玉,你們有何話說?”
洛霖:“我承認我救過簌離,那是因為我不願看到水族同胞生靈塗炭,其他的,我一概不認。”
“父帝,兒臣對天後動手是兒臣不對,但兒臣實不能眼睜睜看著天後殺害兒臣生母!”他行了一禮,“父母之恩,昊天罔極,試問哪個為人子,在那種情況下會無動於衷?”
他這話一落,大殿內議論的聲音都多了不少。
天後冷哼道:“陛下你聽到了吧?潤玉他確實是忤逆犯上。”
天帝暫時不予置評,他轉頭問錦覓:“花神今日剛從人間歷劫歸來,又怎會參與此事?”
錦覓向他行完禮後,先說前因:“天帝,錦覓在回花界途中恰巧得知天後下界,擔心她會對好友夜神潤玉不利,故而下界。”
再說後果,“我到得洞庭湖時,剛好碰到夜神苦苦哀求天後放過生母和義弟,天後絲毫不念及她與潤玉的母子情分,不僅執意要將潤玉的生母與義弟處死,甚至連同潤玉也要一併處死。我看不下去,當即出手阻止天後濫殺無辜。”
“花神真是會巧言令色、強詞奪理。”天後厭惡的看著錦覓,“方才在下界時,花神可是口口聲聲要和本座新賬舊賬一起算,這會兒怎麼不說了?”她的目光來來回回在錦覓與潤玉身上瞥,“什麼新賬舊賬,依本座看,分明是花神與夜神沆瀣一氣,想要趁機除掉本座,好為潤玉將來登上天帝之位掃清障礙,一切都是藉口!”
“你我之間,存在著什麼新賬舊賬,待會兒我會一一說明,天後不必著急。”錦覓掃了一眼四周,殿內神仙們站的滿滿當當,“今日諸位仙友都在,也省了我日後將事情真相傳揚開的功夫。”
上天界這一路,錦覓已經想清楚了:自己和潤玉與天後已然公開撕破臉皮,不鬥個你死我活,今日這事都不好收場。既然事情已然發生,錦覓索性將一切都攤開來,她今日就要將天後的惡行公之於眾,為她的娘親、徒弟以及其他被天後害死的人們討個公道!
她和花界子民勤勤懇懇、認真努力修煉幾千年,為的不就是今日嗎?既然時機已到,事情真相也該揭露於人前了!
“覓兒你不必為我做這麼多。”潤玉以為她將眾人的矛盾焦點都攬到自己身上是為了他,趕忙勸道,“覓兒你對我的好我知曉,但你不必為了我成為眾矢之的。”
“阿玉,我此舉不只是因為你,也是為了我,為了花界。”錦覓神色堅毅,“我與天後之間的恩怨,也該了結了。”
聽到此言的潤玉幾人都不明所以地望著她,彥佑湊到潤玉身旁,小聲說:“大哥,看來錦覓與天後之間的事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