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王與郡主情投意合,本是好事,可南平侯那邊……”錦覓試探道,“熠王,我們的計劃是否還要繼續?”

旭鳳看她那麼輕易就接受了自己喜歡穗禾的情況,心裡更是不對勁起來,他說:“南平侯不臣之心昭然若揭,何況他還通敵叛國,這樣的人,本王斷不能留!”

錦覓:“可他畢竟是穗禾郡主的父親,熠王若是處置了他,將來如何對穗禾郡主交代?”

“本王要如何交代是本王的事,你毋須費心。”旭鳳冷了眉眼,“本王的身體本王自己清楚,這種症狀,絕對不是因為對某人動心所致,聖女有時間,不妨多思慮思慮本王是否中了某種邪藥或是某種邪蠱,趕緊為本王分憂才是!”

錦覓不明白他為何突然發怒,一頭霧水的應承下來:“是,錦覓領命。”

“那就有勞聖女早日為本王解除此病……”旭鳳坐直身體,並從旁邊的茶幾上拿了本書放手裡看著,“秦潼,送客。”

錦覓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或是哪句話說錯,才得了這句冷冰冰的“送客”,她一路反思著自己所說的話,卻毫無頭緒,直到回到自己在王宮中的住處也沒想明白。

秦潼見屋內只有自己與王上二人,開口詢問:“王上方才所說,明明就是傾慕郡主的表現,王上為何不敢直接承認?”他想到了野心勃勃的南平侯,“王上可是擔心對付南平侯之後,會令郡主憎恨,才壓抑著內心不願承認您對郡主的心意?”

“胡說八道。”旭鳳根本不願承認自己心悅穗禾,他心中更願認同自己對穗禾的種種異於尋常的表現是藥物或蠱蟲所致,並非出自真心。

秦潼更是疑惑:“心悅一個人又不是什麼罪過,王上為何如此不願承認?”

“你為何覺得本王會心悅穗禾?”旭鳳斜睨著他,想要聽聽別人的看法。

秦潼不解:“不是王上方才自己說的嗎?”

旭鳳:“本王讓你自己說。”

秦潼想了想,說:“王上近些時日,確實常常打探起郡主的動向,偶爾會讓我給郡主送些小物件,聽到郡主進宮,處理政務的速度都比平時快上不少,一處理完政務,就馬不停蹄的去見她。”

“哦,那本王還真是病得不輕。”旭鳳聽到這裡已經不想再聽了,他站起來,吩咐道,“為了本王的身心健康考慮,即日起,禁止穗禾郡主進入王宮!”

“心悅某人,不是更想見到心上人嗎?”秦潼不明所以,“王上為何反其道而行?”

旭鳳已大踏步而行:“本王說過了,為了本王的身心健康考慮,禁止穗禾郡主進宮!”

錦覓研究了幾日,仍是認為旭鳳未中某藥或某蠱,純純就是害了相思病。但旭鳳堅持認為自己身患重病,且自己近段時日之所以快速消瘦、憔悴,就是因為自己患上了某種不知名的疾病。

加上前頭的那種假的中毒脈象,令南平侯認為熠王命不久矣,反倒順利推進了旭鳳與錦覓的計劃:拿到旭鳳的膳食清單,除掉了南平侯的探子——內監董瑞喜。

此舉雖未能一舉扳倒南平侯,但剪除了南平侯的部分羽翼,也令旭鳳看清了朝中某些是忠心尚在的良臣,哪些是與南平侯沆瀣一氣的一丘之貉。

而南平侯一計未成又出一計:他看穗禾深愛熠王,熠王對穗禾似乎也有點意思,便想著曲線救國——將愛女嫁給熠王,令愛女成為熠王後,自己則是國丈,到時愛女誕下王嗣,自己一樣可以權掌天下!

為此,他攛掇著傅相,以“國不可無君,王不可無嗣”為由,請求熠王立後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