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還有一種可能……”

話到此處,獄卒頓了頓,朝唐文廣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個就要看你的命如何了。”

“什麼意思?”

唐文廣一愣。

“沒什麼意思,想知道的話,你還是要自己悟……

“這把是牢門的鑰匙。”

獄卒從腰間解下一串亮閃閃的鑰匙,朝唐文廣手中丟去:

“這一路的獄卒同事都被我敲暈了,逃出去吧,讓我看看你的命運究竟是大富大貴,還是像條路邊的野狗,死得無聲無息。”

“……”

接過從獄卒手中丟來的鑰匙,唐文廣有些茫然。

他咬了咬牙,衝到牢門前,將鑰匙插入了牢門的鎖頭中,輕輕一扭,只聽輕輕地一聲“咔嚓”,門便被開啟了。

“愣著幹什麼?再不逃,長老會那邊反應過來,你可就真逃不了了。”

獄卒朝楞在牢門口的唐文廣瞥了一眼,笑著說道:

“莫非,你覺得牢裡的日子過得還不錯?”

噗通!

突然,唐文廣朝著獄卒跪了下去,重重地磕了個頭:

“此恩此情,我唐文廣銘記於心!

“若日後我唐文廣飛黃騰達,必有回報!”

“嗤!”

獄卒鄙夷地一笑:

“滾吧,你能不能活命,還要兩說呢。”

唐文廣又磕了兩個響頭,扭頭便朝著地牢之外衝了出去。

“有意思的年輕人……

“這年頭,這麼實誠的年輕人可不多了。”

獄卒輕抿了一口酒,明暗不定的目光在昏黃的光線下顯得更加深邃;他的身軀逐漸變得佝僂,成年人厚實的面板也在昏黃的光線下一點一點地變得乾癟,大片大片的符紋,幾乎將他全身面板的每一個角落都完全覆蓋,

符紋越密,造價越高,這種能覆蓋全身的符紋造價不菲,已經不是非富即貴能概括形容了,甚至哪怕有再多的靈石,也未必能請到有能力繪製這種覆蓋全身的符紋的符紋師,這身符紋代表著此人在蠻族中擁有著極高的地位。

他的身形逐漸隱於黑暗,聲音也變得蒼老而虛弱:

“當然,光靠實誠可不夠保命,

“如果你能活下去,那就更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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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子又幹起了他的老本行。

“好草藥”生藥鋪的店長被突然出現的板紅根給殺了,妖族的草藥生意一時沒能找到合適的、接盤草藥生意的店長,遂接近停滯;

再加上好酒城似乎又出現了動盪,新妖皇不知發了什麼瘋,仗也顧不上打了,在地盤一個勁的搜查一對狐狸妖和兔子妖,據說是那兩隻妖偷了新妖皇的什麼東西,令新妖皇勃然大怒。

這訊息引起了中洲勢力和蠻族勢力的高度關注,派出去用蠻族秘法控制的妖族探子層出不窮,卻完全摸不清這件事的脈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