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不得’是什麼?”

安夏有些茫然地問道。

“就是字面意思的求不得咯。”

童姥嘻嘻一笑:

“他把某一件事當成了他人生的意義,

“並用畢生的努力去完成他所謂的人生的意義,

“直到他終於意識到那件事他永遠沒有做到的可能,

“於是就被心魔打倒,

“這就是‘求不得’之苦,

“聽上去很荒謬吧?

“有時候我也會覺得我對衰老的恐懼十分荒謬,

“但每當我看到鏡中的自己逐漸生了白髮,

“看到皺紋慢慢爬上了我的眼角,

“我還是會畏懼,

“畢竟人與人之間總是隔著一層,

“沒有經歷過別人所經歷的人生,

“自然會覺得別人畏懼的東西很可笑。

“我們說是前輩真人,

“其實不過是一群可憐蟲罷了,

“即便修為高深如你師傅,

“也不例外。”

“可憐蟲……?”

安夏將視線朝黑霧移去,

望著黑霧中那道頹喪的身影,

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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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悄然流逝,

逐漸日暮西沉,

天色漸晚。

黑霧依舊濃郁不散。

童姥打造了一口石鍋,

將熊肉洗淨去皮,

切成塊,

用粉拳錘爛,

後在海島取了些辛料,

與熊肉混著燉成了一鍋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