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的乾坤袋沒有遭受什麼損傷,但想要修好運輸車,也需要不短的時間,加上之前我帶著唐氏戰部拖延了他們幾日時間,想來要趕往此處,還需要一段時間。”

“你,帶著唐氏戰部,拖延了他們幾日時間?”

聽到這裡,凉晨已經有些失望。

儘管他心知此時這唐文廣如何表現都無關緊要,不論他賞識或者鄙夷,烈陽戰部都逃不脫滅亡的命運,這唐文廣也無法避免。

但自己手下有如此品行的人,令凉晨著實有些挫敗感。

“你那破戰部,還能拖延妖族精銳戰部幾日時間?你是還沒睡醒嗎?”

跟在凉晨身旁的一名戰將冷笑出聲,望著唐文廣眼神滿是鄙夷:

“此事的真相如何,大家都心知肚明,我說唐文廣,你就不要再裝了,你不就是想要個副統領的位置,涼總將也沒有食言的意思,你又何必隱瞞?承認自己靠運氣撿了漏真的很難嗎?”

“什麼靠運氣?”

唐文廣轉過身去,正視著那凉晨身旁的戰將:

“若我是靠運氣拖延那支妖族運輸隊,天打雷劈;

“若我是靠實力拖延那支妖族運輸隊,你一家老小死絕,賭麼?”

“你……”

那戰將臉色頓時變得青一陣、紅一陣,惱火地說道:

“你自己發的誓,憑什麼要我下注?不賭”

“廢物!”

唐文廣冷哼一聲,從牙縫中擠出的字眼帶著明顯的鄙夷。

“好了,成何體統?”

凉晨揉了揉眼角的傷疤,嘆了口氣說道:

“唐文廣,既然你說你帶著唐氏戰部拖延了那支妖族運輸隊數日時間,又毀了他們的運輸車,其中的過程你能一五一十、事無鉅細地說與我們聽麼?我要你如實回答,不得有任何隱瞞。”

一五一十、事無鉅細,代表著唐文廣無法用一些類似“我方戰部與敵方戰部酣戰三百回合”這種模稜兩可的描述方式將拖延妖族運輸隊的過程梗塞過去,以唐氏戰部的實力,與妖族精銳戰部做比對,若將過程細說,很容易就會被人抓到其中的不合理之處,唐文廣的謊言自然不攻自破。

這番話一出,代表著凉晨對唐文廣已徹底失去了信心,甚至都有些顧不上‘千金買馬骨’了。

“對,你一支兩律規模,連元嬰都是剛突破的戰部,是怎麼拖了一支妖族精銳戰部數日時間的?說出來,我很想見識一下。”

凉晨一旁的戰將也開口出聲,冷笑著陰惻惻地說道。

“有何不可?既然涼總將要我說,那我便說了。”

凉晨深吸了一口氣,清了清嗓子,徐徐說道:

“最開始,我等到那支運輸隊出現時,我其實打的是儲存實力,儘可能拖延時間的主意,並沒有打算和那支妖族硬拼……”

他徐徐開口,將與那支妖族運輸隊最開始時的騷擾戰,到最後的調虎離山的陰謀戰,以自己親身經歷的過程,加上從張建猛那一支戰部手下最後一名什長口中得知的內容,一點一點的將先前那一場百轉千回的戰事在凉晨,以及身旁的一眾蠻族修士面前展開,

從最開始,幾位戰將臉上的不屑,凉晨臉上明顯的不滿,逐漸變成了被吸引的專注神情,

隨著唐文廣的敘述,兩支戰部那在他們看來前所未有的曲折的交手,那驚心動魄的過程,令他們臉上的神情一點點變化著,尤其是到妖族運輸隊中突然出現了一名不知名強者,令這幾名聽眾一下子變得提心吊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