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蓮渡厄經……倒是聽說過。”

公輸衍接觸的武學不少,對這個名字有印象。

“王爺明鑑,其實這是一門度化魔氣的功法,現在看來,應該是出自青冥宗,並非邪功!”

牧歸山並不知曉楊易來自棲霞宗,若知道的話,可能對這話還稍微有些顧忌,不過也只是稍微而已。

畢竟武學本身沒錯,只是朱重海囚禁柳天,戕害同門才遭來了禍患。

而且,以眼下的處境來說,哪還分什麼正派不正派?能活著從這裡出去,才是最重要的。

加之有執劍長老做過演示,因此大家在聽完牧歸山的解釋後,不再像先前那樣忌憚。

光頭城主有所領悟,道:“牧城主,你是想利用這功法,度化霧海中的魔氣,然後逃出去?”

焦勝新負手而立,不屑道:“這得煉化到什麼時候?”

牧歸山嘴角含笑,淡淡地看著他,道:“要全部度化,自然不可能,但透過青蓮渡厄快速修煉,衝擊全念通天境,卻如喝水一般輕鬆。一旦我的境界有所突破,那所掌握的紫陰雷對魔氣的驅散效果,也會大大增強,屆時,由我打頭陣,就能為大家開闢出一條生路。”

公輸衍點了點頭,琢磨道:“牧城主的這個法子倒是可行,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霧海之中的魔氣的分佈並非固定,有時集中,有時分散。若我們在魔氣往一處集中是,從另一個方向破局,那逃生機率也會大大增加。”

牧歸山笑著附和道:“王爺所言甚是!”

一旁的焦勝新總算聽懂了,也跟著笑起來:“這樣一來,我們大家能探索的區域又增加了,再不濟,可以等幾個月,沿原路返回象山集。”

在遺蹟中兩個月,眾人見到過幾次空間不穩定區域生成又湮滅,但位置都在聖山之外,無法靠近探索。

現在有了牧歸山的能力打頭陣,那他們就能擺脫被困的窘境!

其他人也跟著激動起來,恨不得牧歸山馬上突破,多一分逃生的把握。

然而就在眾人激動的時候,牧歸山的聲音淡淡響起:“我是可以帶著大家離開這裡,但各位總不能讓我白當這個苦力吧?”

焦勝新聽出了他這話的意思,臉色立馬就沉了下來:“牧城主,你這是趁火打劫,我等為你護法,助你突破全念通天境還不夠麼?”

默默觀察的楊易也終於明白牧歸山上演這一出的目的,其實他同樣可以動用金陽火的剋制效果突破霧海,但霧海中真正棘手的,還不是被稀釋的魔氣,而是那些源源不斷釋放魔氣的殘念。

一旦碰上魔念,那就麻煩了,尤其在不知道魔唸的數量、實力,以及行動規律的情況下。

所以,牧歸山所說有一定道理,但公輸衍最後的補充,才更加關鍵,也就是需要講究天時地利人和。

如果條件滿足,楊易完全可以自行突破霧海的封鎖。

“牧城主,我們是一個隊伍進入遺蹟的,又同患難,你可不能在這個時候獅子大開口啊。”有散修苦著臉道。

牧歸山瞥了他一眼,淡然道:“放心,我不過是要點勞力費,王爺一行人自然是不需要談這些的,尋常通竅境,我便只收取一百萬兩一人。”

“至於幾位通天境高手,尤其是焦城主,以及楊兄弟,那價格可就得再議了。”

說到最後,牧歸山玩味地笑了起來,目光落在焦勝新和楊易身上。

公輸衍扇著摺扇,默不作聲。

牧歸山的訴求可以理解,但要價有點狠了。

一百萬兩對於通竅境來說,雖不致命,但也是一大塊肉。

而最後的話,明顯是在刻意針對楊易和焦勝新。

他們之間有過爭執和摩擦,這是眾所周知的,所以此刻,牧歸山刻意為難也在意料之中。

所有目光紛紛向焦勝新和楊易投射過去。

焦勝新瞪著牧歸山,漲紅著臉,一言不發。

而楊易突然伸出一根手指,指著前方剛退回去的霧海,突然道:“現在不是談論這個的時候,霧海又開始翻湧了!”

牧歸山做什麼,他不管。

不過反饋浪湧刀典是他所為,因此造成霧海動盪,魔念狂化,他得擔起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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