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人都走了出去。

只是芍藥還站著沒動。

“姑娘要做什麼?”芍藥走到了心兒身後。

“你去歇著吧!”心兒避開了芍藥投向鏡中自己的目光。

芍藥微微一笑.“姑娘有什麼事,連同我都不能說嗎?”

心兒走到了床榻邊,望向不遠處窗外。

“這宮裡唯一能幫姑娘的,只有我。”

心兒垂下了頭,既是生了芥蒂,不可能一朝一夕便能消除。

芍藥又走進了一步,可心兒再沒抬頭。

打量心兒片刻,芍藥評估出來,心兒背後那人還不足以讓她徹底踢走自己。

所以,提在繩上的木偶哪有那麼容易自己跑開。

芍藥終於出去,心兒才抬起頭,謹慎地往四周看了看,才披上床榻上,從邊櫃最下頭一個抽屜裡,取出一隻小小的香包。

鼓敲二更之後,雲清寧與香曇一前一後出了長寧宮。

“公主……”跟在雲清寧後頭的香曇神色閃爍,欲言又止。

雲清寧回過頭,“我都說了,不讓你跟來。”

方才雲清寧換了衣裳準備出宮,聽說她要去見赫連城,香曇嚇死了,死活非要攔住。

赫連城太可怕了,每回他到長寧宮,香曇大氣都不敢出。還有被芍藥下了暗手那回,摔碎花盞那回,香曇覺得小命要丟了,才想到拼死一搏。

到現在,香曇還在後怕。

反正大半夜去月華宮,香曇總有一種狼入虎口的感覺。

“有什麼話,明日再說不成?”香曇扯住雲清寧的袖子。

雲清寧笑了起來,她現在迫不及待啊!

剛才倚月樓那邊送來了密信,已經尋到了雲雪瑤的下落,也就是說,雲青寧的交易,可以正式開始了。

思忖再三,雲清寧一定要趕緊見到赫連城。

早一天救出雲雪謠,就意味著,雲清寧可以早一天見到自己的母妃。

雲清寧甚至已經想好了行動的每一個步驟,只要按這個個步驟實施下去,將雲雪瑤帶回越國,幾乎指日可待。

“我說幾句話就走,連月華宮都不進!”雲清寧索性向香曇妥協了。

“公主不覺得,這些日子怪怪的嗎?”香曇積累了好久的困惑,這會兒終於吐了出來。

剛開始是那個成天掛著一張臉的無情帶人往長寧宮一箱一箱送書冊,後頭便是赫連城三天兩頭跑來長寧宮,雖然說不上和顏悅色,卻也沒有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就找茬。最叫人看不明白的是,心兒同芍藥來到長寧宮挑釁,赫連城居然沒有讓她們得逞。

雖然沒有念過書,大字不識一個,可香曇卻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沒什麼事兒,你多心了。”雲清寧隨口敷衍一句,有些話說出來能把香曇給嚇死,便比如她準備隻身去救雲雪瑤這事。

香曇眼睛閃了閃,突然問道:“公主今天過來,是為了梅妃娘娘的事嗎?”

雲清寧點了點頭,她所做的一切,都只為一個目的,讓母妃重獲自由。

“如月姑娘派人送來的,是什麼好訊息嗎?”

“她告訴我們,傷已經好了,讓我們不要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