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昨天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香曇翻身上榻,擔憂地朝雲清寧看去,“冷煞送你回來的時候,我發現你嘴角有血,是不是離王他又……”

“昨天我是突然暈倒的,可能是胸口的傷沒有全好,你不用擔心。”雲清寧隱瞞了“斷魂殤”的事情。

香曇就是知道了也無濟於事,只會跟著擔心罷了。

“真的?我怎麼覺得公主有事瞞著我?”

“我的話都不信了?”

“奴婢自然是相信公主的。”香曇挨著雲清寧躺下,“對了,公主昨天被送回來後,寧小世子就過來了,他見您昏迷不醒,還叫了太醫給您看診。得知您沒什麼事,他仍然不肯罷休,鬧著去了月華宮。”

寧陵和赫連城交情匪淺,他就是撒潑打滾,赫連城也不會為難他,雲清寧倒是不擔心什麼。

只是,她得趕緊將閃電醫好才行,如此也算全了他三番五次出手幫她的情誼。

似又想到什麼,她吩咐一句,“明天你去問一問如月的傷如何了。”

主僕二人同榻而眠,少有的靜謐安逸。

第二日,雲清寧去找寧陵,才被告知他出了遠門。

不止他,就連赫連城也不在越宮。

因著這個原因,心兒也安分了下來,沒再隔三差五過來找不痛快。

雲清寧的日子舒心了不少,到了晚上,她就在宮內一處處的翻,希望能夠找到和母妃相關的蛛絲馬跡。

可惜她整整找了五六日,也沒有半點線索。

大雪後,迎來了幾日好天氣,一入夜,便是皓月當空。

眼看著夜空中的明月越來越圓,雲清寧的心也越來越不安。

“斷魂殤”的厲害她是知道的,她不知一旦發作,自己能不能撐得住。

到了十五這一日,她沒有嚮往常一樣用了晚膳便換衣服出門,而是尋了個藉口將香曇打發了出去。

雲清寧一個人窩在寢宮,面前的小几上放了一排銀針。

她看著外面漸暗的天色,無聲地等著毒發。

她想,憑她銀針探穴的本事,應該總能熬過去的。

可惜偏偏天不如人願。

雲清寧準備好了一切,長寧宮卻來了位不速之客。

“心兒姑娘出事了,你快去瞧瞧!”

看著傲氣凌人的芍藥,雲清寧本不予理會,可下一句話卻亂了她的心神,“心兒姑娘這日子胃口不好,總是吃了就吐,今天下面還見了紅,恐怕是有喜了!”

雲清寧垂一下眼簾。

她卻不知道自己為何而亂。

難道還在想著那個人嗎?不!他那樣殘忍的對待自己,早就應該對他斷了唸的!

就算雲清寧拒絕出診,芍藥依舊有辦法,讓人將雲清寧架到月華宮。

偏殿內,心兒蒼白無力地靠坐在榻上,神色怏怏的。

看到雲清寧出現,心兒眼神閃了閃,“九公主,我這幾日身子不舒服的很,你趕緊過來給我看看。”

既然都來了,雲清寧索性上前,為心兒搭脈。

果然……是滑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