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夢醒 “夫人今夜,又想將我踢下床嗎?……(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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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她深想,後腰上的疼痛便奪了她的注意。
火辣辣的刺疼,還伴著濕意,似是有什麼東西裂開然後流出了什麼東西。
幾乎是一刻間沈娥便清楚了,這極大可能是傷口崩裂,汙血流了出來!
若不及時處理,她這條命怕是也得交待在這兒了!
撐著手肘,沈娥額上很快覆了一層冷汗,慢慢支撐著坐了起來,才重重撥出一口氣。
“疼死我了!”沈娥皺眉罵著,隨即才往後腰上輕輕搭了手,側頭將後腰蓋著的衣服慢慢撈起來。
撈到一半,門“嘎吱”響起來。沈娥心尖一跳緊張起來,可還來不及將指尖的衣物放下去,門外那人便推門進來了。
“阿姊我——”沈娥只聽見一聲略帶童稚的孩童聲音,瞥眼就見到孩童謝時潯抬步進來,看上去不過八九歲,軟軟糯糯的一團。原本提著的心立刻落了下來,手上的動作頓了一刻也就繼續了。
謝時潯剛進門,嘴角揚著笑出聲。下一刻就見到了女兒家的後背,立刻慌神轉過身支支吾吾道:“阿姊我不是不是故意的……對不起阿姊……我不是故意看見的……阿姊原諒我……”
說到後邊,幾乎已經有了哭咽聲。
場景變換的太快,她幾乎每次見到的謝時潯年齡都不太一樣。這次見到的謝時潯比她第一場夢境中的要稍大一些,比第二場夢境中要小一些。
可面上揚著笑,臉上神色也不似之前那般猶如枯葉。如今聽著這哭咽的聲音,沈娥一時竟也來了興致。
“哭什麼?”
謝時潯聲音一頓,抬眼就見到沈娥正笑眯眯的看著他。立刻不好意思道:“阿姊,我……我沒哭。”
沈娥見狀也不戳穿他,反而是遠遠望著他手中抬著的託盤,上邊放著碗盞,想是要給她的。
“你手裡拿的什麼東西?”
聽言,謝時潯才反應過來,也不顧剛剛發生的事情。抬著東西大步走進來:“阿姊,這是我和山腳下的阿叔要的配方,說是能治你的傷!”
聞言,沈娥心中一暖,又問道:“我這身上的傷是你口中的那位阿叔治的嗎?”
謝時潯點頭。
心中有疑,沈娥繼而試探道:“那你可知……我身上這傷,是何人作為?”
幾乎是意料之中,身側的謝時潯搖了搖頭。
見狀,沈娥無聲嘆了口氣。這傷怕是和原主的身份脫不了關系,可夢境開頭,她聽到的那段聲音應是謝時潯那個“便宜爹”說的,像是要將她買來做謝時潯的媳婦兒。是以她的真實身份,這倆人自然也是不會知曉。
不過……她憶起新婚之夜,謝時潯與她說的那句“青梅竹馬,早有婚約”。
這……居然還是她錯怪謝時潯了,人家不僅真認識原主,還抬高了原主的身份。
不過是個被賤賣的童養媳,卻在他口中成了“青梅竹馬,早有婚約”。
沈娥只覺得眉心疼的厲害,身側的謝時潯卻已經端著託盤裡的碗盞來到她身側:“阿姊,快喝藥吧!”
沈娥垂眸,就見到一碗黑乎乎的藥盞端在她身前。深吸一口氣,伸手接過。
不過是碗藥,苦便苦了!
於是她端起碗便喝下去,不過幾息碗底便光了。沈娥“如獲大赦”般將碗放下來,就見到謝時潯在他面前笑著,活像是個正在“表揚孩子做得好”的老父親。
她只覺得頭更疼了,可下一刻便聽見謝時潯帶著疑問的聲音響起:“阿姊,你後腰上是畫了個什麼東西嗎?看著好像是朵蘭花?”
“嗡”的一聲,腦中立即閃過那夜的畫面。
男人拖著緋色喜袍緩步過來,金色的鶴紋在燃著的燭火下顯得熠熠生輝,一雙狹長的眸子微低,眼尾下的紅痣輕動。
“你腰間的那朵蘭花胎記,左耳後邊的那顆小痣……”男人低沉的嗓音響起,肆意的目光從她身上掃過,一點點揭露那段過往。
“咳咳咳……”幾乎是瞬間,沈娥咳了起來,面色被咳的紅潤,失了些病氣,卻也扯到身上的傷疼起來。
孩童謝時潯見狀立即擔憂起來,急急為她撫背。
“無妨。”半晌,沈娥擺手道。隨即又盯著他,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那不是畫的,是……胎記,生來就有的,你可不準說出去!要為我保密!”
“洵兒不會說的!”孩童謝時潯趕忙拍著胸脯點頭,認真道,“放心吧阿姊!”
放心個屁,你以後還不是說出來了!還是在大婚之夜說的!
沈娥心底有些氣,可對著孩童時期的謝時潯她又說不出什麼重話,便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