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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

林杳杳感覺撞上一塊又涼又軟的地方，抬起頭，看見是一雙骨節分明的手，轉身，些許黯淡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有些激動道

“你怎麼在這？”

少年皺著眉，聲音帶著幾分薄怒 “能不能看點路？”

她看著前面白色的牆，聳拉著耳朵，垂頭扯了扯少年的衣擺

“你是生氣了嗎？”

“你別生氣，我下次肯定好好看路。”

陳清辭別開眼，轉身向自助販賣機走，扔了幾塊硬幣進去，出來了一瓶牛奶和茉莉花茶。

他彎腰撿起，把牛奶遞給了林杳杳。

“拿著，我回教室了。”

林杳杳接過，她以為他是專門出來找她的，感情是想喝飲料啊，失落的撇了撇嘴，不情願道

“這麼快就回去了啊，我還想和你多呆一下呢。”

她伸出手指“五個班，我特意最後來你們班，就是想和你多呆一會，沒想到，今天你們教室裡這麼多人。”

陳清辭喝了口水，把手上的瓶蓋擰緊，低垂著眼，睫毛壓下一片陰影，遮住了漆黑的眼珠，沉默會問她

“你吃飯了嗎？”

林杳杳正在撕牛奶盒上的吸管，抬起頭不解道“啊？”

少年耐著性子，又重複了一遍

“我說，你跑五個教室吃飯了嗎？”

林杳杳心思一轉，彎了彎唇“我沒吃的話，你會陪我嗎？”

說完，她喝了口牛奶，不知道是不是心裡作用，她覺得這牛奶，比她以前喝過的好喝多了，簡直是甜到了她心坎。

陳清辭拿水的手鬆了一瞬，又捏緊，從鼻腔發出一聲嗯。

她看著他，掀起牙齒笑，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

“我還沒吃呢。”

“我買桶泡麵，你陪我吃好不好？”

陳清辭靠在樓梯口的牆上，語氣淡淡道“嗯。”

林杳杳去自助販賣機，隨便買了桶泡麵，吃不吃，或者吃什麼一點不重要，何況她還吃過了，重要的是可以和他待在一起。

她把泡麵抱在懷裡，笑眯眯的跟在他身後，他們去到學校頂樓的天臺。

天臺上有兩張課桌，還有幾張板凳，林杳杳坐在凳子上張開雙手，閉上了眼睛。

陳清辭把泡麵拿去自己教室接水。

烈日當空，陽光正好，風吹動她的頭發，高馬尾輕輕飄搖，蔚藍色的天空，偶有幾只鳥飛過。

另一邊，打牌的幾人看陳清辭回來了，紛紛望過去，姚念臉上揚起笑，調侃問道“中午沒吃飽？”

他抬頭望了眼，沒回，端起泡麵又走了出去，聽見腳步聲，林杳杳睜開了眼睛，視線隨著少年由遠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