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玄英道君看中的那個凡女竟然被司徒空收為徒弟了,再聯系仙門擇選大會上的事,這、這要是傳回昆侖仙宗,還不得觸怒玄英道君,修真界所有人都知道玄英道君搶徒弟沒搶過劍宗的司徒空了。

眾人已不敢想象知道這事的玄英道君還有掌門的臉色了。

不過下一刻他們就發現自身難保,為什麼司徒空說著說著把手按住了劍柄……

還有為什麼他要將佩劍從鞘中拔出來……

昆侖仙宗的人無一不露出了驚恐之色,連司徒空露出的笑容在他們眼中顯得分外猙獰。司徒這個出了名的混不吝臭石頭,不會真要在這裡殺了他們吧。

要是死在劍宗,說不定還會被毀屍滅跡。仗著在劍宗的地盤上,司徒空可是有恃無恐的很啊。

關鍵之際還是要靠陵元掌門,手搭在了司徒空的肩膀上,亦是壓住了他身上散發的殺意,他看也不看昆侖仙宗的人一眼,“你們離去吧。”

司徒空目光犀利,冷冷地看向他們,譏諷一笑,撂下話來,“還請諸位替我向玄英道君下戰帖,既然這般喜歡我的徒弟,那不如約戰一場,不論勝敗,論生死。”

再次被嚇得一膽顫的眾人,這些劍修真是不要命的瘋子,冷汗涔涔,也不敢再繼續待下去。

待大殿恢複清靜安寧後,陵元微皺了一下眉,“你怎麼來了?”

不是讓師弟在房間好寫教學計劃和劍道總綱麼。

司徒空笑了,也收了他的劍,撇撇嘴道,“有人要搶我的徒弟,我這個做師父的總不能不出面。”

玄英那家夥還真是不死心啊,還覬覦著他徒弟。

討人厭的蒼蠅走了,司徒空拿起被陵元掌門隨手扔在茶桌上的禮單,還饒有興趣地看了起來,眉毛挑了挑,說道,“昆侖仙宗這些人真是大手筆。”

但他臉上卻並無多少戲謔之意,反而多了一絲凝重。

司徒空清楚阿洛是看不上修真界那些人的高高在上,虛偽蠻橫。

那玄英道君又是為何呢,先前阿洛表現出來的也僅是三靈根的普通資質。玄英想收徒,要什麼樣的弟子沒有,偏要這般執著。還肯送出這麼多珍貴的禮物,不得不讓人懷疑是有所圖謀,即便被阿洛當場拒絕了,如今還能追到劍宗想將人帶回去。

司徒空搖了搖頭,“真是奇怪,阿洛與玄英道君無親無故的,又沒有什麼關系,怎麼就惦記著她不放呢。”

“此事是有些不對勁。”陵元若有所思,目光微斂,又對司徒空道,“這些日子你也別想著偷偷跑下山了,好好護著你的徒弟。”

司徒空神色無奈道,“我知道了。”

要在徒弟和美酒中做出抉擇,可真是為難他。

陵元望著懸掛在殿內正中央牆上的祖師爺畫像,負手輕描淡寫道,“還有當著祖師爺的面,你也敢拔劍,可真是厲害啊。”

還放話說要和玄英道君決一死戰啊,是司徒空飄了,還是他這位掌門師兄拿不動劍了。

司徒空聽到這話便知要不好,立刻慫了,“掌門師兄,我這不是情急之下有些失態麼。”

陵元淡淡道,“兩日後交千遍宗規抄寫給我。還有準備教學的劍道綱要別忘了寫。”

說完便一拂袖就將司徒空推出了大殿門外,眨眼間殿門便合上了,不給他一點討價還價的機會。

——

昆侖仙宗的人雖來了不過半日便被司徒空嚇走了,但劍宗上上下下都知道了件事,簡直就是群情激憤啊,跟點了馬蜂窩似的炸開了。

他們劍宗好不容易等來了一個小師妹,昆侖仙宗那群不要臉眼睛長到天上去的家夥竟然想要來挖牆角,實在是太可恨了。

“要是再來人,我們就打回去。”

“我等寧願與昆侖仙宗決一死戰,也絕不讓小師妹被搶走。”

“頭可斷,血可流,小師妹絕對不能讓。”

眾人狠狠給昆侖仙宗記下這筆賬,以後外出歷練碰到昆侖仙宗的人絕不手軟,而且一定要拉上師兄弟們組團坑他們,甚至還特別雞血地打出了“保衛我方小師妹”的口號。

這就導致了後來許多年,昆侖仙宗的弟子在外面一遇到劍宗的人,只要不是大敵當前,二話不說先拔劍。

劍宗弟子的兇殘瘋子名聲在修真界也越傳越烈。

哪怕比較年長理智的師兄們,也沒有好臉色,對昆侖仙宗的觀感降到了最低點。

須知小師妹不過十歲便破了煉劍塔幻境,又展現出對天道的感悟能力。如越霽這些人心裡就清楚,若是日後不出現比小師妹更逆天的弟子,極有可能小師妹就是下一任掌門了。

昆侖仙宗覬覦他們的宗門繼承人,這就是攸關宗門傳承,當為生死大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