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潁惱罵道:“好囚攘的,什麼阿物兒也敢直呼你薛大爺名諱。”

對面看向李銘又問:“這位是賈家那位銜玉而生的寶二爺?”

李銘點點頭溫文有禮道:“正是,我這位薛大哥性子粗獷,若有得罪之處還請擔待。”

那頭領冷聲道:“抱歉了二位,上頭有令,全城戒嚴,搜查逆賊同黨,二位衣衫破損,身上還帶著傷,很是令人懷疑啊。”

陳潁當即怒罵道:“你是說我二人是逆賊的同黨?你個驢日的,竟敢如此汙我清白。”

那頭領道:“不是我不相信二位,實在是二位這副模樣,實在是令人懷疑。”

陳潁還要再罵,被李銘拉住,只見李銘上前拱手道:“這位統領大哥,是否我們說清楚身上傷勢來歷,就能放我們進城?”

此時已是引來許多人圍觀,指指點點,說這些閒言碎語。

那統領掃視一圈,視線回道李銘身上,說道:“你先說來聽聽,我自由判斷。”

李銘道:“我二人原是出城到自家農莊上消遣,不料追逐野兔時失腳跌下山坡,才成了如今模樣。”

那統領厲喝道:“滿口胡言,你二人既是去自家莊子頑樂,豈會在摔傷之後獨自回城,馬車呢,小廝呢,再不濟也該有莊戶送你們回來罷。”

統領這一問,周圍的人頓時一陣熱議,很顯然這個理由漏洞百出,站不住腳。

“你個雜毛鳥懂個甚球!”陳潁突然又惱怒罵起來。

李銘再次攔下陳潁,向那統領解釋道:“是這樣的,我二人是私自出城去頑的,並未帶著小廝,摔傷之後抹不開面子,也怕被長輩知曉,就沒讓莊戶知道,自己悄悄回來的。”

等陳潁這麼一解釋,周圍的風向又轉變了,那些大家族的公子哥兒瞞著長輩偷偷跑出去瘋頑是常有的事,並不新鮮,受了傷不敢讓長輩知道,也合情合理。

那統領卻依然是冷著臉,又問道:“那你二人為何就這麼巧的趕在聖上打圍的時候跑出京城,作何解釋?”

李銘回道:“正是因為聖上打圍,家中兄長侄兒都能隨行前去,偏偏我沒此殊榮,所以心情鬱悶之下,薛大哥陪著我出城去莊子上打獵消遣,不想遭此橫禍。”

那統領還要繼續盤問,陳潁頓時大罵道:

“你個狗東西,當真是不知死活,問兩句你還沒完了不成,看不見我們有傷在身嗎?得罪了大爺我,讓你明天就脫下這身皮。”

陳潁這一喊,很多人紛紛反應過來,就連那些城衛都覺得不對,他們統領素來不招惹那些權貴,今日竟然敢像審犯人一樣審問兩位高門公子哥兒,這實在是有些反常。

見風向突轉,那位統領當即厲喝一聲:“此二人有重大嫌疑,給我拿下。”

“本大爺倒要看看誰敢上來拿我。”陳潁氣勢洶洶地大喊一聲,那些城衛果然猶豫不敢上前。

那位統領喝罵手下一聲,便親自動手,向陳潁衝來。

“好囚攘的,吃爺爺一拳。”

陳潁咋咋呼呼,毫無章法一拳轟出,看著就像是湊巧一般打在了那名統領的手肘上,打的對方身形一偏,然後第二拳就轟在了對方肚子上。

那名統領捂著肚子倒在地上痛呼,陳潁得勢不饒人,撲上去抱以老拳,邊捶邊罵,令無數人傻了眼。

等到那些城衛士兵反應過來時,那名小統領已經被打成了“青面獸楊志”。

那些城衛士兵連忙將陳潁拉開,事情鬧大了,自然有人往上通報,不多時一個身著燦燦亮銀甲的中年將軍趕了過來。

“吳將軍。”對方剛到,李銘便微微一禮,招呼對方。

陳潁暗道:鬧了一場,總算來了個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