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不記得,我說過會親手打碎你滿嘴‘賤齒’,現在我就幫你,讓你名副其實,變成‘無齒人’。”

陳潁的語氣中不帶一絲情緒,彷彿是在述說著一件極其平常的小事。但在場的不少人心底都冒起一股涼氣。

尤其是陳潁腳下的烏赤仁,眼眶大睜,瞳孔微縮,表現出他心中的驚駭。

“你有句話說得很對,那個隱士和文人鬥武,和武夫比文,實則只是一個自以為是的小丑,安知世上沒有文武雙全的人。”

“這話我也送給你,井底之蛙,坐井觀天,焉知世上沒有各方面都能勝過你的人?”

說完,陳潁抬腳踢在烏赤仁臉頰上,隨後又是一腳踩下。

眾人只聽到一聲悶哼,然後便看到陳潁抬起腳,腳下的烏赤仁疼的渾身抽搐,嘴裡的血水混雜著泥土,草屑以及烏赤仁的牙齒流到草地上,綻放出一朵血色的花朵。

“你罵我,我便打爛你的嘴,這很公平。本來還想廢你一隻手的,但是念及你也是被人蠱惑的,就饒你一回。”

說完陳潁冷眼看向李劍吟,直讓李劍吟心中咯噔一聲,不過陳潁的目光並未在他身上停留,又掃過李劍吟身邊的人,以及附近趕來看戲的人,緩緩開口,平緩的聲音中不帶一絲溫度。

“此人出言不遜,辱我陳潁,辱我陳家,今日我碎他一嘴賤齒,以示懲戒。”

“若是有人再敢又無故挑釁,我保證,那人的下場絕對比此人慘上百倍,望爾等好自為之。”

這話端的是囂張無比,讓周圍無數的血性年輕人不爽,憤怒,但是無一人敢出聲反駁,因為前車之鑑還躺在地上吐血呢。

見已震懾住了這些二世祖,陳潁心中甚是滿意,自己幸苦一場,還暴露了自己的身手,總算效果是不錯的。

最後,陳潁看向李劍吟道:“李兄,如今我和烏赤仁的比鬥已經結束了,你該不會再帶他來找我比什麼打獵了罷?”

也不等李劍吟回答,陳潁回身上馬,和李鑊李銘說了句什麼,三人便騎馬離開。

馬兒行了幾步,陳潁又叫了賈璉一聲。如夢初醒的賈璉連忙喚上賈珍賈蓉,還有馮紫英幾人跟上陳潁,離開這片是非地。

等到了數里外,一行人在一處平坦的林地停下,陳潁衝李鑊連忙抱拳笑道:

“剛才真是多謝兩位殿下了,給足了我面子,不然我還真的鎮不住。”

李鑊也是大笑,說道:“子陽無需客氣,咱們是自己人嘛。”

“剛才你可真是大顯神威,那氣勢,就連我都有些喘不過氣呢。經過這一番震懾,想必接下來不會再有不開眼的人找你麻煩了,哈哈。”

“對了,不知子陽你剛才究竟是怎麼做到的?我可是好奇的緊。”

陳潁回以微笑,並未答話,李鑊見狀也明白陳潁不想說,他也不再多問。

這時候,少言寡語的高冷皇子李銘突然開口道:

“沒什麼可謝的,畢竟你付了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