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還是少說兩句,咱們現在就進山打獵罷。”陳潁勸道。

畢竟這是在順治帝行在外面,他就這樣抱怨自己的王叔,著實有些不好。

李鑊奇道:“咦,子陽你不是說不打獵嗎?”

陳潁笑道:“我的確不打獵,但是我可以去看戲啊。”

“靠,你這也太欠揍了。”李鑊沒忍住直接爆了粗口,他們要倖幸苦苦地打獵,陳潁卻是悠哉遊哉地看戲,看著他們和野獸搏鬥。

三人帶著侍從進山打獵,遇到獵物時,或是以網圍堵,或是驅趕生擒,李鑊完全沒用弓箭。

如此做的結果就是小半晌只抓到一隻山雞,一隻灰兔,效率極其低下。

陳潁勸道:“殿下,你只管用弓箭便是,不必顧忌我,不然打到的獵物太少,在皇上面前可沒法交代。”

李鑊明顯是顧忌著陳潁不忍心見到鳥獸死於弓箭之下,所以用這等方法抓活的,雖然明知李鑊是為了拉攏自己,但這份心意,陳潁還是願意領的。

李鑊猶豫了一下,點頭道:“那好罷,畢竟父皇有命,只能委屈子陽你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直在等陳潁開口,在陳潁說出不必顧忌他時,李銘突然打馬急奔,手執弓箭往山裡去了。

陳潁和李鑊也連忙跟上,隨後,陳潁便見識到了李銘的弓馬是何等精湛。

身下馬兒疾奔,李銘只靠著雙腿就能穩穩地坐在馬上,而且絲毫不影響他拉弓射箭。

不但騎術精湛,李銘的射術也無比強悍,百步之內,箭無虛發。至少陳潁看了這麼半天,是沒見到李銘射空的。

初時陳潁還頗為震驚,不過仔細想想也就理解了。

雖然是身份尊貴的皇子,夏朝畢竟是以武立國,李銘更是深得隆康帝喜愛。要知道,隆康帝在煉丹修道之前,可是最愛打獵的,自小跟著這樣一個皇爺爺,李銘弓馬嫻熟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了。

李鑊雖然沒有李銘那麼變態,但也算是上等了,至少比一大半京中子弟都強。

動用弓箭之後,打獵的效率顯著提升,一開始李鑊還有些不情願,只是為了應付差事才打獵,但慢慢的他就樂在其中,樂此不疲了。

兩位皇子忙著打獵,跟在他們身後的陳潁也沒閒著。

看似無所事事,跟在李銘兩人身後閒逛,其實陳潁一直在觀察四周的環境,留心是否有人留下的痕跡,順便他還在找李劍吟和衛若蘭兩方人馬的蹤跡。

他和李鑊說他不打獵,是來看戲的,這話並非頑笑,他是真的進來看戲的。

他相信,李劍吟和衛若蘭雙方,今天一定會給他上演一出大戲。

忽地,一個負責搜尋獵物的侍從回來稟報:

“殿下,前面有兩方人馬發生了衝突,還請殿下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