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也忙學著晴雯的感謝陳潁和黛玉。

陳潁又把目光投向雪雁和紫鵑,說道:“香菱如今是我的房裡人,再留在這邊伺候玉兒不合適,今後就拜託你們好好照顧玉兒了,我不會虧待你們的。”

雪雁和紫鵑連忙謝過。

……

“爺,屬下無能,沒能查到謠言的源頭。”

陳府外書房,被陳潁派去調查他喜好幼女這一謠言的斥候隊長正單膝跪地請罪。

陳潁暗道:在京裡我的力量還是太薄弱了啊。

“這麼一件小事也查不出來?說說罷,遇到了什麼阻礙。”陳潁冷聲道。

“爺,賈府的下人裡到處都是各方勢力的眼線,每個人都有嫌疑,屬下們根本無從查起。”

“起來罷,賈府的確是跟個篩子一般全是漏洞,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不用查了。”陳潁揮手道,“你下去罷。”

“是,屬下告退。”

陳潁暗自分析著究竟會是誰在背後散播謠言汙衊他。

陳潁首先想到的就是賀海,自己進京來也就和他有過沖突,而且他有散播流言的前科。

不過陳潁很快又將他排除了,上次他散播流言,何昭還派人澄清,之後肯定會嚴格看住他,他應該不會有機會再次散播謠言。

排除了賀海,陳潁又想到了方彥華,那個曾經意圖借賑災為由強佔自己蜂窩煤方子,卻被自己戲耍的工部尚書。

他和自己有矛盾,有動機,又是一部尚書,也有能力暗中推動謠言大肆宣揚。很有嫌疑。

還有可能是甄家的人,或者是……白蓮教!

但即使有了懷疑物件,陳潁現在人手不足,也沒辦法立即去進行查證,只能暫時擱下此事。

馬上就是會試了,之後緊接著就是殿試、狀元宴,和賀海的狀元宴比試關乎陳家的名望的臉面,必須要做好萬全準備。

又過了兩日,李銘突然登門,帶來了陳潁為黛玉要來的教養嬤嬤。

“子陽,幾日不見,你倒是又鬧出不小的動靜嘛,果然是金子總會發光的。”李銘見面就打趣道。

陳潁道:“沒辦法,誰叫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舉人呢,若是我像殿下你一樣身份顯貴、地位崇高,那些小丑也不敢找我麻煩了。”

李銘呵呵道:“子陽你還普普通通?且不說潁川陳家,光是你自身就遠非常人,你竟說自己普普通通,真是過分。”

陳潁笑道:“殿下還是先隨我進去說話罷。”

到了正堂,晴雯和香菱端上好茶,行禮退下。

李銘奇道:“上次還只一個呢,這次就變成兩個了,我沒猜錯的話,這兩個丫鬟就是令你寫出《愛蓮說》的人罷?”

陳潁道:“正是。”

李銘也沒再追問香菱她們,向陳潁介紹她身後的一個婦人。

那婦人陳潁早就注意到了,慈眉善目,看著約莫三十多歲不到四十的樣子,除去保養得當的因素,陳潁猜測其真實年齡大概是四十多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