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潁還有些可惜賈寶玉的承受能力太差,都沒堅持到“問玉摔玉”就被他懟得發了痴病,太遜!

陳潁心裡一直記著馬道婆作法的事情,回府後忙派人去城外的廟裡查探,還有賈瑞那裡,陳潁也派人去告訴秦氏,讓她這段時間緊密盯著。

因為陳潁記得,賈瑞好像是再被王熙鳳設局坑害後的第二年春天沒的,差不多也就這段時間了。

至於嶽象風,陳潁本來給他放假讓他去多陪陪他大哥嶽象山的,但是嶽象風不想耽誤事情,毅然決然連夜離京,按照陳潁的吩咐化作綠林匪寇流竄到關外去當馬賊。

……

又過了兩日,陳潁打算把進京趕考的同窗還有陳氏子弟聚到一起見個面。

人數也不多,陳家三個,嵩陽書院的同窗五個,總共七人都應邀赴宴。

至於應天書院那邊,因為陳潁是跟著祝老爺子靜修,並未認識到什麼同學,相熟的只有徐雲成一人罷了。

而徐雲成雖拿了鄉試頭名,祝老爺子卻並沒有讓他進京來參加此次的會試。這讓陳潁感受到了祝老爺子滿滿的惡意,顯然是留著徐雲成在下一次會試和殿試時與陳潁爭鋒。

有賈璉的前車之鑑在,陳潁並未選擇酒樓、茶館這種人多眼雜的地方,而是在陳家產業中挑了一個小酒居包了場,設宴招待同窗們。

“陳兄,多謝你還記得我們。”

“許久未見,陳潁兄愈發俊秀了,讓在下自愧不如啊。”

這些是嵩陽書院的同窗,見面便熱情的寒暄。

“少主,……”這是陳家的子弟,見到陳潁偏恭恭敬敬口稱少主。

陳潁道:“浩四哥你們這麼這樣叫我?聽著怪彆扭的。”

陳浩回道:“這裡是京城,我們自當尊稱少主,方不失體面。”

陳潁哭笑不得,忙說道:“浩四哥你們不必如此的,還是像以往一樣叫我就好了,什麼少主不少主的,聽著就生分。”

陳浩聽了也露出笑容,說道:“那我們就聽潁弟你的。”

待到人都到齊後,陳潁讓人上菜,又拿來好酒斟上,宣佈開宴。

酒過三巡,眾人都顯露醉態,反倒比剛開始時更放得開了。

陳潁因為年紀尚小,飲的並不多,此時尚還清醒。

只聽一個名叫喬永真的同窗醉話道:“陳兄,家妹模樣端正,文才風流,最關鍵的是今年才九歲,若是陳兄有意,在下可代為牽線。”

陳潁一腦子黑線,你妹的!你妹九歲跟我有什麼關係,你還特意強調一下。

“呃,喬兄莫不是醉了,這種頑笑還是不開的好。”陳潁道。

“哈哈哈,‘喬陰子’你妹九歲也好意思介紹給陳兄弟。”一個性格狂放的同窗大笑道。

“喬陰子”是同學們給喬永真起的綽號,因為他這個人有些心計城府,難以捉摸。

陳潁暗道:看來還是有正常人的,姓喬的妹妹才九歲,居然要介紹給我,簡直喪心病狂。

然後那粗獷同窗接下來的話讓陳潁幾欲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