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潁笑道:“實不相瞞,璉二哥的這個生意我也有份,他找你合作應該只是想借用你家豐字號的渠道賣貨,並不需要你出銀子。”

“所以說薛大哥你不用擔心什麼打臉的問題,等會兒璉二哥來了,咱們再詳談。”

這一等,可是不短,等了有半個時辰才有下人來報,說是賈家的馬車來了。

陳潁和薛蟠出門去迎,兩輛馬車停到林府門前,只見賈璉正坐在前面那輛的車架上。

“璉二哥,你們怎地才來,可是讓我和薛大哥好等,待會兒可要罰你三杯。”陳潁打趣道。

賈璉從車上下來,拱手笑道:“臨行前遇上點兒事,耽擱了。”

陳潁照舊讓人領著馬車進林府,自己邀請賈璉往陳府去。

“璉二哥,這邊請,她們頑她們的,咱們這邊喝酒。”

陳潁並沒有問賈寶玉,他相信賈璉不會這麼不識趣帶著賈寶玉一起來,更不可能自己坐在車伕的位置,讓賈寶玉跟鳳姐兒坐馬車。

回到正堂,晴雯和香菱重新上了茶水,陳潁對她們倆道:

“這裡也沒什麼事了,我就不拘著你們了,去隔壁頑罷。”

晴雯一聽高興不已,拉著香菱就要走,香菱卻有些猶豫,不肯挪腳,擔心陳潁這裡沒人服侍。

陳潁笑道:“她們今日肯定要作詩的,少了你怎麼行,我這裡還有竹硯他們呢,你放心去頑。”

香菱這才跟著晴雯退下,去林府頑耍。

等兩人走後,賈璉一臉淫蕩地笑道:“陳兄弟你真是好福氣啊,這樣兩個如花似玉的丫鬟,……”

沒等他說完,陳潁拿起茶杯對著他一舉,“璉二哥,我不喜歡開這種頑笑,喝茶罷。”

賈璉悻悻地端起茶杯,尷尬笑道:

“不說了,喝茶喝茶。”

陳潁也不想太不給賈璉面子,岔開話題問道:

“璉二哥,剛才你說臨行前有事耽擱了,不知是何事?”

賈璉擱下茶杯,說道:“還不是寶玉,他非吵著嚷著要跟了來。”

陳潁奇怪道:“既然他想來,帶他來就是,難道老太太不許他來?”

賈璉道:“不是老太太,當時二叔也在,一聽是林妹妹請姐妹們作客,就不許寶玉跟來。”

“一邊要去,一邊不許,鬧了好久,最後還是寶玉他舅媽帶著女兒過來拜訪老太太,我們才趁機出來。”

賈璉所說的寶玉舅媽自然就是王子騰夫人,她突然帶著女兒去賈家,想來是王子騰已經得知北靜王府欲同賈家結親的事,做出了反擊。

陳潁冷笑道:“璉二哥,我說你也太好性兒了,他願意鬧就讓他鬧,你走你的,等他做甚,莫不是見王家小姐生的好看,璉二哥就邁不動腿了?”

賈府上下遷就賈寶玉都成習慣了,哪怕已經撕破臉了,賈璉還是下意識遷就。

或許在他看來,賈寶玉只是小孩,他的仇人是王夫人罷。

薛蟠也不滿道:“他賈寶玉也就會哭鬧,跟個娘娘腔一樣,也就是璉二哥你心善,處處讓著他,換作我是他哥哥,一天打他三頓,打到他改了為止。”

正說著,竹硯過來道:“爺,酒菜已經準備好了,要現在傳嗎?。”

“既然已經準備好了,那就傳罷。”

說完陳潁起身向賈璉薛蟠道:“璉二哥,薛大哥,今日我可是備足了好酒,你們兩個可得喝盡興了,不醉不歸。”

薛蟠拍著胸膛表示沒問題,吹牛說有多少他喝多少。

倒是賈璉問道:“我們兩個不醉不歸,那陳兄弟你呢?”

陳潁哈哈笑道:“璉二哥你還沒喝就醉了不成?這裡就是我家,我還往哪裡歸?自然只有你們兩個不醉不歸咯。”

乍一聽,還真是很有道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