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4.寧國府出殯,九華宮問對(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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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秦氏停靈四十九日將滿,眼見得發引將近,賈珍讓人抬著,親自前往城外鐵檻寺踏看寄靈之所,又叮囑主持色空和尚好生預備新鮮陳設,多請名僧,以備接靈使用。做足了姿態。
等到出殯這日,有寶珠以未嫁女之禮,為秦氏摔喪駕靈,十分哀苦。
這日前來送殯的官客不計其數,四王八公里,除了繕國公誥命亡故,守孝不得來,餘者皆有人前來送殯,沿途設棚路祭。
另外還有與賈家交好的勳貴無數,如保齡侯史鼐、忠靖侯史鼎、定城侯之孫世襲二等男兼京營遊擊謝鯤、景田侯之孫任五城兵馬司的裘良等。還有諸多王孫公子,不可枚數。
寧府正門外不遠,沿途綵棚高搭,設席張筵,和音奏樂,俱是各家路祭。
前四棚分別是東平、南安、西寧、北靜四家郡王府的路祭。再往遠便是餘下前來送殯的各家路祭綵棚。
光是路祭的棚子,就接連擺了有三四里遠。
如此盛況,足見賈家之盛。
然而如此盛況,陳潁卻並未到場。因為一早便有九華宮的公公來到陳府,宣陳潁入宮面見太上皇。
說回寧國府這邊,隨著測算的吉時到了,只見寧府大殯出門,鼓樂吹號,浩浩蕩蕩,威勢壓人。
一時又有北靜郡王水溶下朝請來送殯,寧府開路傳事人忙報與賈珍,賈珍同賈赦賈政連忙去迎,以國禮相見。
水溶於轎內欠身,含笑答禮,以世交稱呼接待,並不以王爵自大。
賈珍道:“犬婦之喪,累蒙郡駕下臨,萌生輩何以克當。”
北靜王笑道:“世交至誼,理當來奠,何出此言。”
說完水溶回頭令長府官主祭代奠,他則邀賈赦賈政一旁說話。
說起這異姓四王,實則與賈家一門雙公一樣,早已名存實亡。
東平,南安,西寧三府,子孫沒能承襲王爵,只餘一座王府和府上那塊匾額。只因王府太妃尚未離世,故仍能以郡王府自居。
惟有北靜王當年功勞最高,及今子孫猶襲王爵。水溶一早上朝,待下朝便直奔寧國府來送殯。
因之前也曾來弔唁過,是以水溶並未因賈珍折腿坐軟抬感到驚訝或是不悅。
行之一邊,水溶問賈政道:“那一位是銜玉而誕者?久欲一見為快,想來今日一定在此,何不請來?”
賈政忙應下,去命寶玉更衣,領他前來謁見。
賈寶玉素聞北靜王水溶的賢德,且才貌俱全,風流跌宕,不為官俗國體所縛,是位一等一的風流王爺。
如今來叫他去見,自是喜歡,一面走,一面想著對方會是何等脫俗仙姿。
到不遠,賈寶玉瞥見北靜王坐在轎內,儀表端莊,只見輪廓便覺不俗,更是歡喜。
及至面前,兩人凝眸對視,久久不分。
一個是喜愛男風的風流王爺王爺,一個是隻愛好顏色卻不吝男女的多情公子,兩人僕一相見便看對了眼,都覺得對方非是俗人,甚合心意。
水溶笑道:“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如‘寶’似‘玉’。”
賈寶玉並沒聽出水溶話中深意,只是高興。
一時水溶又問:“銜的那塊寶玉在哪裡?”
賈寶玉忙從衣內解出,託獻與水溶觀看。
細細看了一遭,水溶輕聲唸了遍通靈寶玉上鐫刻的字。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