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潁心道:我謝謝你啊!

自家老爹話都說出去了,自己也不好反駁,就當自己說過罷。

陳潁看向林如海,目光詢問。

林如海笑道:“去罷,你們也挺長時間沒見了,去說說話,待會兒把玉兒帶來,讓你父親也看看,咱們兩家都沒有女主人,也就不講究那麼多了。”

一般情況下,兩家有意結親,都是男方的母親或是女性長輩到女方家裡相看女方,不過陳家三代就陳沁一個女眷,林家亦是沒有女主人,林如海便想著讓趙旭見一見玉兒。

“多謝林叔叔成全。”

林如海又向賈璉道:“璉兒你也去休息罷,今天讓你跑前跑後地幫忙,幸苦你了。”

賈璉拱手道:“姑父哪裡話,這些都是侄兒應該做的。”

陳潁和賈璉一前一後出了正堂後,賈璉在後面叫了聲“陳兄弟”。

陳潁停步,轉身看向賈璉,“璉二哥,你有事嗎?”

“嘿嘿。”賈璉堆著笑意道,“陳兄弟你要收集硝石礦,正好我們府上在京畿的西郊荒山有兩座,為兄想拿這兩座礦做本金,和陳兄弟你一起做這製冰生意。”

陳潁一臉為難地道:“璉二哥,不是我不想答應你,要是這製冰生意是我一家的,就衝你是林叔叔的侄子只一點,沒有礦山我也得讓璉二哥你參與進來。但是你也知道,製冰生意是我和李世叔合作的,要是李世叔也同意你加入,我這裡自然沒問題。”

“那還是算了罷,李大人肯定是不會答應的。”賈璉垂頭喪氣道。

陳潁作出一臉奇怪問道:“這是為何?還有我感覺李世叔好像不太喜歡你,莫非璉二哥你得罪過李世叔?”

賈璉苦笑道:“我也是第一次見到李大人,如何得罪過他,都是府上的事情鬧得,唉。”

“要是不方便說璉二哥就不必說了。”陳潁道。

賈璉道:“咱們是自己人,沒什麼不能說的。李大人的侄女嫁給了我先珠大哥,只可惜珠大哥英年早逝,留下珠大嫂子孤兒寡母的苦熬著,雖然府上老太太和太太都待她極好,但畢竟是年紀輕輕就守寡,李大人便是因為這件事對我們府上有了誤解,一向不願與我們來往。”

“不應該啊,李世叔是個很開明的人,我想他不會隨意就對貴府抱有偏見,可能這裡面還有什麼內情。”

陳潁問道,“璉二哥,李世姐後來有回過家裡嗎?我說的是李家。”

賈璉搖頭道:“並不曾回去過,珠大嫂子的父親是前任國子監祭酒,恪守禮法,要求珠大嫂子為先珠大哥守節。而且府上為了體面也不會允許珠大嫂子改嫁的。”

“這就不怪李世叔有意見了,貴府還有李祭酒為了體面,就要讓一個風華正茂的女子形同枯木一般苦捱一生,連孃家都不許回去。要是璉二哥你的親人被要求這樣守節,你樂意嗎?”陳潁不滿地道。

賈璉無奈道:“我自然是不願意的,可是這是李祭酒和府上老太太和老爺太太們做的決定,我也改變不了什麼。”

“這倒也是,璉二哥你屬於是被李世叔遷怒了的。”陳潁不厚道地笑了笑,然後勸解道,“看來這製冰生意是與璉二哥無緣了,不過璉二哥n,以後咱們合作別的營生就是。”

“也只能如此了,李大人那裡肯定是不會同意我加入的。為兄就等陳兄弟你的訊息了。”賈璉拱手道。

“璉二哥放心,一旦有了賺錢的好門路,我一定不會忘了叫上璉二哥的。京裡不比南省,我在京裡也沒什麼人脈和門路,說不定進京之後我還要仰仗璉二哥庇護呢。”

“陳兄弟你放心,到了京都,有我在,絕不會讓你在吃了虧去。”

陳潁道:“那我就先謝過璉二哥了,小弟現在要去看看林妹妹,璉二哥你自便。”

“好,你去罷,我不耽擱你了。”

擺脫賈璉之後,陳潁穿過垂花門往蘭芷苑去看望黛玉。

至於答應賈璉帶他做生意,要是他能把那一屁股爛攤子事兒處理妥善了,也未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