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頑童大鬧學堂,除夕家宴問對(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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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薔欲為秦鍾出頭,教訓金榮一番,又擔心因此與薛蟠傷了和氣,心生一計,便悄聲出了學堂到外面尋著賈寶玉的書童小廝茗煙,叫至身邊,告訴他金榮汙言穢語毀傷寶玉,挑撥幾句。
“金榮欺負秦鍾,連寶玉也一併牽連在內,若不給他長個記性,下次越發張狂了。”
茗煙淘氣機靈,比謹慎怕事的李貴更得寶玉重用,平日裡無故都要欺壓人,更何況有人惹到了寶玉頭上,如今只聽賈薔幾句挑撥,便火上心頭,一頭進了學堂找著金榮,大喊一聲:“姓金的,你什麼東西!”
賈薔見火架起來了,裝作看看日頭,向賈瑞說有事先走了,賈瑞也不敢阻攔,任他去了。
金榮一時懵逼,不知茗煙何意,茗煙上前一把揪住金榮,一通惡罵,嚇得滿屋子學生都呆呆地望著。
賈瑞忙喝了一聲:“茗煙不得撒野!”
金榮也反應過來,氣道:“反了!你個奴才小子也敢如此對我,我只和你主子說去。”說著便要掙開茗煙去尋寶玉理論,茗煙自是不肯放手,二人一時僵持。
卻有金榮的朋友暗中相助金榮,飛擲硯臺要打茗煙,這一硯臺飛出來,打偏了人,砸到了賈菌桌上,只聽賈菌罵了聲:“好球攘的們!這不都動了手了麼!”
一時學堂內便打作了一團,筆墨紙硯撒碎一地,端的是好一齣“醋海生波,頑童鬧學堂”。
見事情鬧大,寶玉的奶兄李貴忙勸賈瑞出面息事,偏賈瑞無膽,只顧推脫責任。賈寶玉見秦鐘頭上被金榮打破了皮兒,立時更加不依,要去回了長輩將金榮攆出族學,李貴和賈瑞恐事情鬧去長輩跟前他們必吃不了好,忙勸寶玉。最後逼得金榮向秦鍾磕頭賠了罪,寶玉方才罷休,命茗煙包了書帶著秦鍾走了。
金榮受了如此侮辱,回家後越想越氣,想著明明是秦鍾和香憐勾搭不清,賈寶玉卻仗勢欺人,還有那狗奴才茗煙,一時難消心頭只恨,金榮便添油加醋、摘除自己、隱去寶玉,將學堂的事告訴了他母親胡氏,第二日胡氏又將此事告訴了金榮的姑媽璜大奶奶,璜大奶奶金氏一聽自己侄兒在學堂裡被人欺負了,便想著到王熙鳳跟前兒去告秦鐘的刁狀。
這金氏嫁了賈家玉字輩嫡派賈璜,夫妻二人守著小小的產業,素來在王熙鳳跟前兒磕頭打轉,慣會奉承,若是一般人被她告這一狀,說不得王熙鳳還真就聽了她的把人趕出賈家族學了,偏她告的是秦鍾。鳳姐兒向來與秦氏親厚,再加上知道秦鍾很得寶玉和賈母喜愛,如何會去處置秦鍾,劈頭蓋臉將金氏叱罵一頓趕了回去。
秦氏得了陳潁吩咐派人盯著賈瑞,族學裡的事她自然知曉了,雖說她只是假的,秦鍾與她毫無關係,但表面功夫還是得做好,畢竟秦鍾是她名義上的兄弟,她不能對秦鐘被欺負的事無動於衷,替秦鍾討回公道,又嚴厲訓斥了秦鍾一番送他回了家,自不在話下。
陳潁收到秦氏密信得知此事時已是到了年底二十九了,這秦鍾同賈寶玉到賈家族學上學之事應了,茗煙金榮起釁大鬧學堂的事也應了,可偏偏寧府賈敬壽宴上賈瑞見王熙鳳起淫心的事沒了。
根據秦氏傳回來情報,壽宴那日王熙鳳並未與賈瑞遇上,自然也就沒了後面賈瑞糾纏,王熙鳳“毒設相思局”的事情了,是以無從判斷僧道是否會現身。陳潁不知是哪裡出了偏差,但他相信以賈瑞的心性和王熙鳳的狠辣,此事早晚都是會發生,或許原就不是今年也未可知,吩咐秦氏繼續密切關注賈瑞,總要從他身上看看僧道真實與否。
除此之外就是秦氏自身的事情了,原著裡秦可卿究竟是怎麼死的一直是個謎,各種推論眾說紛紜,陳潁也不知原該是如何,但秦氏頂替了秦可卿進入寧國府,賈珍賈蓉都將她供著,縱是心裡有些淫思也未敢做什麼,是以也就沒了秦可卿病重,賈珍請了張友士診病這回事。
既然賈珍未曾逼迫,那秦可卿的死就是別有原因了,陳潁猜測可能是因為義忠老親王的兒子寧郡王密謀造反之事敗露,賈家為與其擺脫干係才逼死了秦可卿,並讓賈元春告密秦可卿是義忠親王血脈之事,以圖上位,將利益最大化。
如今寧郡王仍隱在暗處,未被順治帝發現,賈家自然也就不會對秦氏動手了,暫時倒也無需擔心。
如今義忠親王一系尚未倒臺,秦氏未死,賈家的禍端之始尚未發生,本想從賈瑞的事上證實僧道的存在,偏賈瑞與王熙鳳的事也未發生,是以賈家暫時也就沒什麼事情值得陳潁關注了,像是賈母得知學堂之事後發了大火,再不許賈寶玉去族學,更不許他和秦鍾再往來這樣的小事,陳潁看了只一笑了之。
眼下對陳潁來說最重要的事便是明年秋天的鄉試了。除夕祭祖之後,陳府家宴畢,陳潁讓秦可卿帶著陳沁回去歇息後,向陳鏡和趙旭提出了明年秋闈之後要去揚州林家提親下定之事。
“外祖父,父親,我之前曾許諾於揚州鹽院的林大人,待明年秋闈得中之後,要去揚州提親,還請外祖父和父親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