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埑展露笑顏,笑罵道:“你這老奴才,想不到腦子還挺好用。”

戴權笑著恭維道:“都是奴才常日裡伺候主子爺,這才學到了主子爺的萬分之一。”

“少拍朕的馬屁,朕不愛聽這些。”李埑呵呵笑著,心情很是不錯,“擺駕鳳藻宮,朕去看看皇后,再讓人把銘兒也叫來。”

……

陳潁還不知道因為自己讓手底下的筆桿子寫的那些劇情狗血的話本免了一場麻煩事,與妙玉道別之後陳潁一路回了潁川陳家,為了落個清淨,陳潁連中秋都沒有出門,一心宅在家裡,陪陪陳沁,跟著老爺子讀讀書,下下棋,聊聊風雲局勢之類的。

陳潁本想問問老爺子,知不知道朱嵐所說的聯姻之事,但是又想到這可能只是對方的一個想法,還未同老爺子聯絡,要是自己貿然問出口,反倒不妥。便打消了念頭,反正只要自己不願意,就是把自己綁進洞房也枉然。

相比於陳潁,朱嵐的處境可謂是十分不好,自從去歲冬她離開嵩陽書院回到家中,她喬裝跑去書院讀書的事就敗露了,然後便被家裡軟禁了起來,一日不服軟妥協,她便一直出不去。

到了五月下旬,嵩陽書院臨近放假時,朱嵐終於向家裡妥協了,從陳澤那裡瞭解了不少陳潁的事情,雖然她還是不願意聯姻,但至少沒那麼厭惡了。她想或許這就是自己作為大家族子女的命運罷,既然享受了家族的提供的優渥生活,那也該為家族奉獻自己。

雖然答應家裡聯姻,但她還是提了一個條件,她要再去嵩陽書院一趟。

結果顯而易見,家裡人肯定是不會同意的,她偷跑去一次已經是出格至極了,好在沒有被人發現,若是再讓她去,那便是再害她了。

好在她爺爺到底疼她,雖然拒絕了,但還是願意給她個機會,讓她說說在書院裡的事情,為何要再去一次,如果合理便考慮考慮。

朱嵐便將自己在書院裡的見聞講給了她爺爺,表明自己想去同自己的朋友正式道個別,以免留下遺憾。

朱嵐本以為爺爺不會同意,沒想道爺爺突然問道:

“你說那個朋友陳澤,是潁川陳家的嗎?”

“他的確是潁川陳家的,不過只是一個旁系,爺爺您知道他?”

“呵呵呵,知道,這小子我怎麼能不知道。既然你要去和朋友告別,便讓你去一趟,你爹那邊我幫你應付。”

朱嵐簡直不敢相信,陳澤居然能讓她爺爺改變主意,“爺爺,您說的是真的嗎,真同意我去?”

“爺爺什麼時候跟你說話不算數過,不過你去看看,道個別就回來,可不能被人發現了身份,不然就麻煩了。”

“爺爺,謝謝您,我一定快去快回,不給您添麻煩。”

朱嵐有了爺爺的掩護,順利的出了家門往嵩陽書院去了。

然而當她及歡喜又忐忑地到了嵩陽書院,準備向陳澤道謝以及告別時,卻怎麼也找不到陳澤。

“朱嵐,是你啊,我們還以為你不來書院讀書了呢,你這半年幹嘛去了,陳兄弟說你家裡出了事,但又不知道是什麼事,你以後還回來書院嗎?”

朱嵐被話癆周鵬一同問得不知該如何回答,好在周鵬一旁的林炑森比較有情商。

“朱嵐兄要是不方便說就不用說了,我見你好像在找什麼,不知需不需要我們幫忙?”

朱嵐看了看林炑森,問道:“你們知道陳澤在哪裡嗎,我要找他。”

周鵬搶著答道:“那可真是不巧的很,陳兄弟前兩日得了信,有急事要去處理,已經離開書院了,想來要到下半年書院開學時才回來了。”

朱嵐沒尋到陳澤,辭別林炑森兩人出了書院,失望而歸。

回家的途中,朱嵐坐在馬車裡,沒找到陳澤雖有些遺憾失落,但她更多的還是輕鬆。在得知陳澤不在書院的那一刻,她才明白,她根本沒想好見了陳澤要說什麼,要是陳澤問起她不再來書院的原因,她又該如何回答。

她想或許只是因為自己隱瞞了陳澤,心中愧疚,才會想著再來一趟書院,但真要見到陳澤,該說什麼她完全不知,或許到時候也就是幾句客氣的道謝和道別,然後便同這個朋友相忘於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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