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事嗎?”朱嵐並沒有開門,聲音隔著門從屋裡傳出來。

陳潁道:“朱兄弟,我要下山一趟,採買些用度,你有沒有什麼需要的東西,我順便帶給你。”

“沒有沒有,我沒有要買的東西,你快走罷,沒事別來打擾我。”朱嵐的聲音有些急促,像是有要事要忙,催促陳潁趕快離開。

“那就不打擾朱兄弟你了,我先走了。”

陳潁也沒糾結朱嵐到底在搞什麼,檢查裡一下嵩陽書院的“學生證”,關好房門啟程下山。

嵩陽書院不禁止學子出行,但進出都要出示由院長簽發的一張契書,那是用來證明書院學生身份的,以防外面有人混進學院。對這種制度陳潁倒是十分認同的,既給了學生自由,又很大限度地保證了書院裡的安全性,就是很考研學生的自律性,有了自由就容易墮落。但不管怎麼說,陳潁都覺得這種制度比那些為了安全、為了讓學生一心讀書就限制其人身自由的封閉式書院更好。畢竟你能管制他一時,管不了一世,學生在高強度的管制之下被迫學習,一旦沒了管制必定會反彈,這種反彈可能會嚴重到直接毀掉這個人。

陳潁出示了院長程恪給自己開的書院學生身份證明後出了學院,找到在外面守候的護衛,一同往山下去。

在陳潁走後,小屋裡間,朱嵐獨自一人抱著棉被癱坐在床上,神色慌亂,臉上帶著些許紅暈,呼吸急促不停地撥出白氣。

這些都和陳潁沒什麼關係,也不是完全和陳潁沒關係。

買下陳潁的羊絨毛衣之後,朱嵐回到裡間,本想讀會兒書,結果腦子裡一直想到陳潁和陳澤,再加上陳潁在外面收拾房間一直都有響動,他根本沒辦法靜下心來看書。

對著書煎熬了許久之後,朱嵐打算試一下自己剛買來的羊絨毛衣,看著“陳澤”外面只穿一件長衫都不覺冷之後,他有些嫌棄自己身上臃腫的棉衣了。就在他脫下衣服準備換上羊絨毛衣時,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嚇得他驚慌失措,直接扯過棉被將自己捂了個嚴實。

將陳潁應付走之後,便就是他現在這副衣衫凌亂的模樣了。發了好一會兒呆之後,朱嵐才拿起羊絨毛衣換上,又找出一件長衫罩上,起身活動了下,感覺還挺合身,而且的確很暖和。雖然對於羊絨毛衣很是心喜,但朱嵐還是惱怒地在心裡給“陳澤”記下了一筆。

陳潁帶著在書院外值班的四個護衛下山,到了暗中的據點,列了個單子讓手下去雲字號在此地的商鋪取來他要的物資,然後讓阿朱重新給他化妝易容。

一切準備完善之後,陳潁準備上山回返書院。

“公子,還是讓我們進書院裡暗中防衛罷,事關您的安危,大意不得啊。”嶽象風臉色有些為難地勸說著,陳潁不許他們潛入書院裡保護,他實在是難以放心。

陳潁笑道:“放心罷,你不是都排查過了嗎,書院裡都是些正常的教習和學生,憑我這練了幾年的養生拳面對些讀書人足以自保了,不會有危險的。”

“可是……可……”

“老嶽,真不用擔心,不是還安排了人手在書院外面值守嘛,如果遇到危險我一發訊號他們立馬就能趕到,不會有疏漏的。”

陳潁帶上裝扮成力夫的護衛將自己採辦的物資運上書院,在出示學生身份並且寫下保證之後,陳潁帶著“力夫”往那竹林小屋而去。

聽到外邊傳來動靜,朱嵐猜測是“陳澤”回來了,不過他並不打算出去。過了好一會兒,外面搬放東西的聲音終於沒了。

“篤篤篤~”,門外再度響起了敲門聲。

“朱兄弟,你現在有空嗎,出來一下,我有事要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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