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潁喝止住上頭的竹硯,然後給身旁一個壯碩青年使了個眼色。壯碩青年見後點了點頭,邁步便要上前。

“兩位的話太過偏頗了些罷,難道這偌大中州之地,無數英傑就沒人能比過你二人口中的雲成公子?”

陳潁抬手止住身邊的壯碩青年,看向說話之人。

只見開口之人身著雲紋藍袍,手持一柄紙扇,約莫十七八歲,面容俊朗,風流倜儻,倒是一位翩翩少年郎。

兩位噴子聽到有人質疑他們追捧的“雲成公子”,仰頭用鼻孔對著藍袍少年,其中一人哼了一聲道:

“那是當然,雲成公子乃是百年難遇的天才,是我們開封學子的驕傲,豈是那些凡夫俗子可以相提並論的。”

藍袍少年也不生氣,仍是溫和的笑著,問道:

“在下聽說潁川有位潁公子,也是天縱奇才,相傳還是仙君轉世,更有數篇傳世名作,難道也比不上二位口中的雲成公子?”

噴子二人組的另一人不屑地道:

“什麼狗屁潁公子,還神仙轉世呢,不過就是陳家吹噓出來的罷了,那些作品肯定也是找人代筆的,不然一個毛頭小屁孩兒能做出那等詩詞?說不定就是他陳家老爺子作了給孫兒沽名釣譽的,一家子都是道貌岸然之輩。也配和雲成公子相比?”

聽到這裡,竹硯忍不住怒罵對方,漲的滿臉通紅,梅筆雖不像竹硯那般失去理智也是對兩人怒目而視。

陳潁意味深長地看了那滿面笑容的藍袍少年一眼,抬手一揮,身旁的壯碩青年便健步而出,揪住噴子二人摜倒在地,然後在二人臉上各賞了一腳,二人混著鮮血噴出了數顆牙齒。

然後壯碩青年俯身猶如抓雞仔兒一般一手一個抓起兩個噴子,高舉過頭頂,大喝一聲:

“再有敢辱潁川陳氏者,死!”

說完便將兩個噴子從二樓窗戶扔了出去。

一時間整個二樓都安靜下來,從噴子一行挑釁時,周圍的人就紛紛側目吃瓜,結果現在這個大瓜讓他們目瞪口呆,被嘲諷挑釁的一行人居然是潁川陳氏的人,而方才那兩人還當面辱罵了陳家全家,眾人紛紛默哀,那兩人這輩子算是完了。

方才捧著兩個噴子的五個人,此時終於從呆愣的狀態下反應過來,連忙跪下磕頭求饒。

陳潁擺了擺手道:

“丟出去。”

助紂為虐者、冷眼旁觀惡行者,又能比為惡之人好到那裡去呢。

酒樓外的大街上,一群人圍著突然從樓上飛出來還噴著血的兩個噴子,議論紛紛。然後便被再次飛出來的五個人嚇了一跳。

沒一會兒,便有數位衙差趕來。

“散開,都散開。”

吃瓜群眾見官府來人,連忙讓出一條道來。

“光天化日,竟有人膽敢當街行兇,你們有誰看到是何人所為嗎?”

有從酒樓二樓下來的學子,上前將目睹的全過程講述了一遍。圍觀群眾吃到一個大瓜,開啟品瓜模式。

衙差一聽這些人居然惹到了潁川陳家,還當眾辱罵了養正公,這還得了,連忙將七人抓了帶回府衙交給知府大人處置,這已經不是他們能摻和的事情了。

而此時酒樓二樓處,又爆出一個讓眾人目瞪口呆的大瓜。

藍袍少年上前躬身行禮,笑道:

“原來是潁公子真人當面,在下開封徐雲成,有禮了。”

陳潁看了他一眼,沒有起身,拱了拱手以示回禮,又伸手請他坐下。

“梅筆,看茶。”

對於藍袍少年是徐雲成,陳潁並無驚訝,都在他預料之中。

陳潁知道這為雲成公子肯定是在一旁觀察自己許久了,在陳潁示意手下出手時,他突然出來說話,陳潁便想看看這是一出什麼戲。

這徐雲成不聲不響地兩句話便將兩個噴子陷進套裡,給了自己一個出手懲戒的理由。

但是陳潁不會因此感激他,教訓幾個沒事找事的噴子,還要什麼理由,縱是被閒人口角幾句囂張跋扈又有什麼妨礙呢。反倒是因為他兩句挑激,讓兩個噴子當眾辱罵了陳家和老爺子。

這筆帳,總要算算的。

PS:昨晚一家人一起去看電影、吃宵夜,玩到很晚,仙魚起遲了,還忘記設定時釋出,實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