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仁同遣人尋來了那對被李家管家威逼的夫妻,當場對質。

“本官所問,你二人必須如實回答。李家逼迫你們的事,本官會給你們做主的。”

夫妻倆連忙跪下叩頭。

“多謝大人,大人大德,草民一定知無不言。”

汪仁同滿意的點了點頭。問道:“我問你,李家說甄家大公子瞧上了你妻子,他們是如何見到你妻子的。”

那男子回道:“回大人,草民原也是耕讀之家,內子也是書香閨秀,只是後來我們兩家敗落,只剩我夫妻二人,每日靠擺攤販賣字畫為生。內子便是那時被他們盯上的。”

汪仁同指著跪在地上的李府管家問道:“那我再問你,三日前那天你們可見過此人?”

“大人,草民見過。自從內子被盯上後,他們常去攤前騷擾,後來我們關了攤鋪閉門不出,他們還時常上面逼迫,三日前就是這個人去告訴我們再不從就要用強。”

汪仁同臉色有些不好了,難道李府管家真沒有去叫甄頫出行?

李家要是沒了嫌疑,怎麼跟甄家交代,怎麼平息甄家的怒火。

林如海此時也後悔了,他和稀泥只是不想汪仁同對李家逼迫太甚,屈打成招,引起鹽商們反彈。

要是現在李家真撇清了此案嫌疑,那自己就成了個笑話了。

轉念一想,陳潁既然要謀劃李家,肯定不會留下這麼明顯的證據讓李家輕易擺脫嫌疑。

林如海眼前一亮。

“汪大人,你再問問李府管家上門的具體時間。”

汪仁同聽了也是一亮,彷彿又抓住一絲希望,忙問道:“你二人可記得三日前李府管家是何時上門何時離開?”

“大人,差不多是午時初上門,就說了一通威逼之言,就離開了,不到一盞茶。”

汪仁同聽完呵呵一笑,招手喚來手下衙差。

“李府的下人招了管家是幾時回府的?”

“回大人,我們問了李府當日的門房還有一些下人,大部分人說管家是酉時中回府的,那時天色已近全黑。”

“甄家的小廝說李府管家是何時上門的?”

“問得的結果是約莫在午時末上門。”

“那這對夫妻的住所到甄頫的宅院要多久?”

“乘馬車半個時辰不到就能到。”

“那李管家當日可是乘馬車出行?”

“是。”

……

一問一答,汪仁同臉上喜色漸濃,林如海暗裡鬆了口氣。

汪仁同看了一眼臉黑如墨的李萊道:“李員外,審問的結果你的聽到了,你府上的管家完全有時間威脅完這對夫妻再去誆甄頫出門。不知你還有何狡辯?”

李萊沉聲道:“這絕對有幕後黑手,是有人在幕後算計我李家。”

跪在地上的李管家掙扎嘶吼起來。

“大人,我冤枉啊,當日回程時,馬車陷在了一泥坑中,還磕壞了車輪,與我同行的車伕還有小廝都可以作證。我是冤枉的啊。”

汪仁同哼了一聲道:“他們皆為汝之共犯,所言如何能作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