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蘭眨了眨眼睛,笑眯眯道:“到時候就順其自然吧!”

另一邊,馬遠山還在文廠長面前喊冤,“舅舅,我是冤枉的,竇娥都沒有我冤,我是被李澤蘭算計了,揭露這件事情的何大廚跟李澤蘭是朋友,他們兩個人狼狽為奸算計我……”

馬遠山不說還好,越說文廠長就越氣,那些調查人員又不是吃素的,不僅僅調查出馬遠山把病雞送去了食堂,還調查出馬遠山冤枉李澤蘭的事情,只有保衛部部長調查的話,他還可以抹平這些事,但是這次的調查人員裡面還有工會的幹部,他們可不會偏向於馬遠山。

而且好好的一個養雞廠被馬遠山管理得烏煙瘴氣的,居然有飼養員可以隨便拿養雞廠的東西,而馬遠山卻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個飼養員就是冤枉李澤蘭的那名證人,在工會幹部的審問下,她把所有的事情就交代了出來。

“我不想聽你說這些廢話,多虧了你讓我體驗到了什麼叫做防人之心不可無,我現在也護不了你了,你就好自為之吧。”文廠長沒好氣道。

現在對於馬遠山來說,下場好一點就是被趕出軋鋼廠,不好就是下農場改造,他也插不進去手,要看工會那邊的人怎麼商量。

“舅舅……”馬遠山不停地叫著文廠長,希望文廠長能救救自己,真的也不能怪他啊!

他發現雞瘟的事情後,就立馬請來了以前的同事來處理這件事情,沒想到雞瘟根本就控制不下來,他也捨不得把這麼多的病雞扔掉,他吃了病雞肉並沒有生病,便想著不幹不淨吃了沒病,沒想到會導致工人們大規模地生病。

最終馬遠山和那名飼養員們被送去了隔壁縣的農場裡面改造,聽從馬遠山命令處理病雞的飼養員被記了大過,如果她們再次犯錯就會被趕出養雞廠。

燕山木工廠冤枉李澤蘭的工人早就被喬廠長趕出了木工廠,所以這件事情跟燕山木工廠的聯系不大,要不是李澤蘭出面阻止了了喬廠長,喬廠長早就把李澤蘭被冤枉的事情鬧得家喻戶曉了。

王若和谷招娣等人因為和李澤蘭的關系親近,一直被馬遠山防備著,所以她們根本就不知道雞瘟的事情,幸運地逃過了一劫。

工會的幹部看在文廠長的面子上,雖然沒有報警,但是這件事情牽扯的人太多了,也鬧到個人盡皆知的地步。

文廠長用盡全力壓了下來,才沒有讓這件事情上報紙,成為反面案例。對內都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對外說得是馬遠山管理不當,導致食物不潔,為了應付即將到來視察的領導,他們不敢透露出養雞廠發生雞瘟的事情。

經此一事,文廠長在軋鋼廠的名聲也受到了損失,不像之前那樣一呼百應。

馬遠山的父親也受到了影響,雖然沒有失去工作,但是想要順利地升職就有點困難了,馬遠山的父親兒子多,不缺這一個兒子,他自然是毫不猶豫地放棄了這個兒子,讓他自生自滅,要不是馬遠山看不清楚自己的能力,也不會搞出這麼多的事情。

馬遠山去了農場之後天天喊冤,在他眼裡,肯定是李澤蘭動了什麼手腳,才會發生雞瘟的事情。

跟他同住一起的犯人,嫌棄他神神叨叨的,於是把他打了一頓,他只能把委屈放在心裡,不敢大聲嚷嚷,他覺得同住的犯人是李澤蘭安排過來的,所以他才會捱了一頓打。

不過,他也沒有束手就擒,而是努力地寫信給親人,讓他們救他,可惜沒有收到回信,他也只能在農場裡面日複一日地搬石頭,他想象中的升官發財沒有到來,反而只能天天做著髒活累活。

另一邊,文廠長也為紅星養雞廠請來了一名養雞專家,想讓專家解決養雞廠的雞瘟,他實在是不想向李澤蘭低頭。

養雞專家來了之後就對養舍進行大規模的調整,王若等人知道養雞專家是來幫養雞廠的,也沒有陽奉陰違,而是按照養雞專家的命令做,但架不住雞還是天天病死,搞得大家心裡都沒譜,私下各種討論。

“文廠長也是的,請這麼一個沒用的專家,還不如把李廠長請回來,指不定這樣做,早就解決了問題。”曹大媽抱怨道。

谷招娣小聲回答道:“文廠長可能是不好意思把李澤蘭同志叫回來,畢竟要不是文廠長,李澤蘭同志也不會離開養雞廠。”

其他人都贊同地點了點頭。

曹大媽一臉不樂意道:“事情不是我們導致的,結果卻要我們承擔後果,文廠長這麼厲害的一個領導,難道不知道事情早解決早好嘛!可惜我沒有什麼話語權,要不然我早就去求著李澤蘭同志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