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之前,王若把馬遠山的資料送了過來。

李澤蘭看完之後,就把檔案放在了桌子上,空有野心的人啊!跟李廷玉還挺像的,希望馬遠山在養雞的知識上能給她一點驚喜。

李副廠長知道養雞廠要來副廠長,看著李澤蘭安慰道:“別擔心,他永遠超不過你,大家都知道你對養雞廠的貢獻。”

李澤蘭還未開口,李廷玉便幸災樂禍道:“我覺得文廠長的安排挺好的,養雞廠可不能成為妹妹的一言之堂,讓她想怎麼做就怎麼做,萬一出事了,她可沒有那麼大的能力負責,還可能連累爸。”

“哥,關於連累爸的事情上,我可比不了你,畢竟我可不會閑著沒事幹去玩弄別人的感情。”李澤蘭笑著說道。

白悠悠見李廷玉處於下風,連忙替李廷玉說話,“圓圓,你怎麼能這麼說你哥哥呢!太沒有禮貌了,你這樣,別人會認為你家教不好的。”

李澤蘭揉了揉鼻子,誇獎道:“你家教好,未婚先育,誰能比得過你!”

白悠悠:“……”

抓人痛腳,她是專業的,別說就白悠悠和李廷玉兩個人了,就算全家人一起上,都不一定能說過她。

白悠悠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要生氣,生氣對身體不好,她剛剛嫁過來的時候,還想著跟李澤蘭好好處理,相處一段時間之後,她發現李澤蘭這個人軟硬不吃,拿了她這麼多的好處,根本就不幫她說話。

在她跟婆婆發生矛盾的時候,她還火上澆油,如果沒有李澤蘭,她跟婆婆的關系根本就不會這麼僵硬。

她只能硬著頭皮走到了李副廠長的面前,小聲地說道:“爸,孩子也快出生了,我跟廷玉繼續住在耳房也不太合適,房間太小了,放不下我們三個人,要不就委屈一下圓圓,畢竟她才一個人,沒必要霸佔那麼大的房間。”

李副廠長把目光看向李澤蘭。

李澤蘭微微一笑,信誓旦旦道:“嫂子,你都快生産了,再搬來搬去的多不方便啊!你看我們四合院裡面其他大媽們的兒媳婦,哪一個兒媳婦的房間能有你們的房間那麼大,你們要學著知足了。”

白悠悠毫不猶豫地反駁道:“圓圓,也沒有哪一個的女兒的房間能有你的房間那麼大,這個家終究會是廷玉當家的,你再怎麼說都是要嫁出去的人。”

她現在真的好想把李澤蘭嫁出去,可惜李澤蘭除了跟文淩走得近了一點之外,跟其他男同志基本上不搭話。

李副廠長之前就命令他們,不允許他們跟文家人有來往,所以她跟李廷玉也不敢去文淩面前瞎晃。

“那是因為也沒有哪一家的女兒能像我一樣,年紀輕輕的就當了廠長,特殊的人才自然有特殊待遇。”李澤蘭輕聲道。

白悠悠想了半天,實在是想不到反駁的話,要是李澤蘭沒當養雞廠廠長就好了,這樣她就沒有資格在自己面前囂張了。

李澤蘭想了想,又繼續說道:“話又說回來了,現在還是我爸在當家,等李廷玉當家的時候,我肯定願意搬。”

白悠悠翻了一個白眼,等李澤蘭嫁出去,那得等到猴年馬月啊!她見李澤蘭絲毫不退讓,只能把希望放在李副廠長身上,“爸。”

李廷玉無奈地解釋道:“不是我們想為難李澤蘭,實在是因為孩子的原因,才會想搬。”

李副廠長想了想,一本正經道:“圓圓每個月都上交了一筆錢,作為自己的夥食費,你要是願意替你媳婦上交夥食費,我就同意你們交換房間。”

娶這個媳婦就是虧本買賣了,因為不是城裡人,所以沒有供應糧,一天還在家裡面吃三頓,吃的都是他們的口糧。

等孩子出生之後,情況也不會好轉,因為孩子沒有供應糧,孩子的戶口是跟著孩子母親走的。

所以比起李廷玉兩口子,他更偏向於李澤蘭,萬一他真的出了什麼事,以李廷玉的能力而言,根本就幫不上忙,還是得靠李澤蘭。

白悠悠和李廷玉對視一眼,乖乖地閉上了嘴巴,比起不搬房間,他們更不能容忍上交夥食費,本來工資就沒有多少,畢竟只有李廷玉一個人在上班,再上交一筆夥食費,就更加所剩無幾了。

兩人滿肚子怨氣地回到房間裡面,白悠悠十分不滿道:“你爸媽就是偏心,都偏向於李澤蘭,我就搞不懂了,這四合院裡面哪家的兒子不是一個寶,就你家不同,把一個外人當成寶。”

李廷玉嘆了一口氣,無奈道:“誰讓李澤蘭是養雞廠廠長呢!”

“難道你不能想辦法讓李澤蘭不當這個廠長,換成你當嘛?”白悠悠壓低聲音道。

李廷玉沉默了一會,解釋道:“不能,因為李澤蘭是靠自己的本事當上廠長的,就算是文廠長也沒有這個資格讓李澤蘭不當廠長,而且李澤蘭當廠長,對我的好處更大一點,我現在還能繼續待在工程部,一半的原因就是因為李澤蘭是廠長。”

白悠悠皺著眉頭道:“煩死了,動也動不得,難道我們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囂張?”

“習慣就好,你與其想著怎麼針對李澤蘭,還不如想想怎麼哄好咱媽,從她手裡拿到錢。”李廷玉也不想繼續說這件糟心事。

白悠悠:“……”

還不如想著怎麼針對李澤蘭更容易一點,畢竟李澤蘭可沒有那麼難伺候,那臉色跟天氣一樣,說變就變,根本讓人反應不過來。

白悠悠摸了摸肚子,“兒子啊!媽媽就靠你了。”

李廷玉小心翼翼地靠近白悠悠的肚子,興致勃勃道:“兒子,爸也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