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我說咬下他一塊肉可不是假,誰不知道方家米鋪靠我一個人盤活,那廢物能成什麼大器?”

說完這句話,方三紅收斂了笑意,嘲諷道:“我聽你的先去報了官,讓官府的人去調查,別說,這新城主上任,手下這些人手腳都快了,一下午就有了結果。”

“那狗東西不僅得賠我一百二十兩銀子,在我的一通訴苦之下,官府還判決了米鋪的歸屬權,也是我的。”

一百二十兩!

還有米鋪歸屬權!

蕭悅聽的解氣極了,那真金白銀的錢,可是能實打實握在手裡的東西。

不過這麼一來,米鋪經營歸屬了方三紅,那她今後……

方三紅接著道:“雖然官府沒判什麼刑罰,但是那狗東西氣得不輕,聯合他一大家子極品親戚逼我交出米鋪房契,我轉手就給賣了。”

賣了?

蕭悅驚訝。

方三紅繼續說:“不止如此,今個兒一大早官府又來人了,說是這事城主那邊有所耳聞,想來詢問我是否能將之張貼成告示,警醒城中男男女女……”

這下蕭悅是真“啊?”了一聲,比聽到她說賣了自己多年心血來得更震撼。

方三紅面色無波,接著道:“畢竟白給十兩銀子當補貼,我就答應了。當然,主要是為了做一個警示,別再有女子傻傻上當。”

話中的潛臺詞不止於此,蕭悅知道她真正想要的,不是那十兩銀子。

如果張貼了告示,代表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會被公正的寫出來,那個男人的所作所為將流傳城中被所有人知道。

什麼性質?

但凡是個人都會朝他吐口水,成為真正的過街老鼠!

與此同時,方三紅選擇和離的原因,恐怕也會被寫上去。

蕭悅回想當時她被鄰居指責的那些話,已經能聯想到屆時會有多少人覺得這種女人如何如何……

哪怕以蕭悅看來,無論女人做什麼都不該被貼標簽,但這裡是古代,保持著一定的封建思想。

似乎看出她的擔憂,方三紅毫不在意的笑了下,說:“對了,還有那個小三,你猜怎麼著?”

蕭悅被轉移了注意力,只聽她一聲嘆息。

“我找人打聽了一下,她勾搭的不止那狗男人,還有什麼王家大爺,李家二少,趙家家主……嘖,我就用她的名義把那些人全約出來一塊兒喝酒去了。”

喝酒?

蕭悅看著方三紅眼中的冷意,立馬悟了。

這絕不可能是單純喝酒,她已經能想象,幾個男人互相看到對方頭上綠帽的場景了。

這叫什麼?

魚塘炸了!

那女人絕不可能輕易息事寧人,定然一團糟!

至於後續如何?

關她們什麼事,惡人自有惡人磨!

蕭悅身心徹底舒暢了,前日為方三紅憋的氣,全化作放聲大笑。

“幹得漂亮!”

渣男錢財盡失名聲掃地,小三自食惡果報應不爽,並且有官府公告壓一頭,兩人想翻身都不可能。

如今方三紅只要撇掉過去,前途一片坦蕩。

“之後我收拾好自己東西,這不就來投奔你了?”方三紅語氣輕嘆,更多卻是解脫。

蕭悅原本還想說什麼,見她這樣幹脆不說了,只道:“什麼投奔?是方姐來得正好,我現在正是需要你的時候!”

“果真?”方三紅聲音上揚,見她認真地點頭,眸光一動:“那這聲方姐可有點生疏,你要不介意,往後就叫我聲三紅姐,我認你當我個妹妹。”

稱呼姓氏的姐,與帶上名字的姐,性質大不相同,尤其是眼下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