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千連忙看了眼身旁人,慌亂道:“沈溪瑜,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和祁小姐根本不是那種關系。”

“還請沈公子慎言。”祁瑞也開口道,“莫要壞了舒公子的清譽。”

“切。”沈溪瑜沒好氣地掃了兩人一眼,“本公子是不是胡說,需不需要慎言,可不是你們說了算。”

“說我誣陷你,那你怎麼證明,那故事當真是你寫出來的?”

舒千上前一步,理所當然道:“是你誣陷我,憑什麼要我證明?故事本來就是我寫的!”

“既如此,那你敢發誓嗎?”沈溪瑜高昂著頭,逼問道,“如果那些詩,還有故事真的都是你自己想出來的,那你就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發誓。”

沈溪瑜環顧四周,看著那麼多百姓,挑眉笑了。

破落戶本就心裡有鬼,又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哪敢發誓?

果不其然,對面的舒千臉色難看,言辭閃爍,並未發誓。

“怎麼,你心虛了?”沈溪瑜緊緊盯著對方。

“你才心虛!”舒千下意識回懟。

“那你發誓啊。”

沈溪瑜彎唇笑著,聲音裡卻是毫不掩飾的得意:“說啊,說這些東西都是你自己寫的,若有半句虛言,你就不得好死。”

“你!”舒千徹底語塞,忙用求助的眼光看著身旁的祁瑞,眼中含淚。

祁瑞斂眸,暗嘆一聲,還是站了出來:“沈公子實在不必如此咄咄逼人。再說了,舒公子要如何證明已經是事實的事?”

“既是事實,那為何不能證明?”沈溪瑜步步緊逼,毫不退讓,“他若沒有證據,那就發誓呀,不過是說一句話罷了,又有多麻煩?”

“不發誓,那就說明他心裡有鬼。”

沈溪瑜看向周圍的人,問道:“你們說是嗎?”

立即有人應和道:“對啊,不心虛,那就發誓啊!”

“沈公子所言極是,那位公子若當真問心無愧,想來發個誓也是無傷大雅。”

“就是就是……”

“你們住口!”舒千尖叫一聲,死死地盯著沈溪瑜,形容扭曲,“你這個惡毒的公子,別再汙衊我!”

被罵了,沈溪瑜一點都不生氣,反而莞爾一笑。

看著破落戶暴跳如雷的模樣,他心裡卻是格外暢快,彷彿在炎炎夏日飲下冰鎮好的酸梅汁。

還是放了很多糖的那種。

甜的,他喜歡。

這一刻,沈溪瑜心氣極順,又瞥見一旁回來了的衫竹,慢悠悠地說道:“是不是汙衊,你自己心裡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