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餓了好幾天的惡狗,看到香噴噴的肉骨頭一樣?”羅頤和打了個比方。

沈溪瑜:“嗯……差不多吧。可我不是肉骨頭。”

蔡溫茂笑他:“都說是像了。”

郭綺南若有所思道:“那位舒少君,近日我也有所耳聞。”

自景南世女成了親,王府可謂是沒有一日是不熱鬧的。

前些日子,那景南王君想要給世女納美侍,舒少君不同意,隔天就從街上牽了個賣身葬母的美貌兒郎,當著景南王君的面獻給景南王。

雖說景南王沒有收下那人,但王君的臉色是肉眼可見的難看,險些背過氣去,立馬叫人傳了太醫。

“這才過了多久,王君怎麼就給世女後院添人?”羅頤和挑著眉,一眼就看出其中巧妙,“這是存心給女婿添堵呢。”

蔡溫茂:“那姓舒的,也不是個好欺負的啊,也懂得以牙還牙。”

“翁婿鬥法,景南世女倒是置身於事外了,傳聞聽著也不像是有多護著自己夫郎。”

沈溪瑜不自覺點點頭:“是啊。”

他也有些納悶,兩個主角的感情似乎沒那麼好,上輩子祁瑞對破落戶可是百般呵護,不捨得他受半點委屈。

當然了,這些事同他沒有半點關系。

不多時,白陶進來,在沈溪瑜耳旁低聲說了句話。

“什麼?”沈溪瑜有些驚訝,又很快蹙著眉,似乎有些糾結,“她找我做什麼?”

“怎麼了小瑜?”羅頤和問道。

“沒什麼,”沈溪瑜搖搖頭,“就是有個人要見我,在想去不去。”

郭綺南:“對方可說了是誰?若未顯露身份,沈公子還是別去了,萬事小心為上。”

蔡溫茂:“郭公子所言極是。不過圍場外這麼多人,是歹人的機率應該不大。”

沈溪瑜點點頭,起身道:“連半個熟人都算不上,不過我還是去一趟,聽聽那人到底想說些什麼。”

熱風如浪湧來,扇子遮不全熱烈的日光。

玉鹹池邊,正站著一名青衣女郎,長身玉立,氣質儒雅。

聽見腳步聲,祁瑞立即回頭,面上帶著溫和的笑意:

“沈公子,有禮。”

沈溪瑜扯著嘴角笑了一下,直截了當地問:“聽聞景南世女要見我,不知所為何事?”

語氣淡淡,帶著毫不掩飾的疏離。

祁瑞微怔,眼中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失落,溫聲道:“今日請沈公子來,的確有要事相告。”

沈溪瑜垂下眼簾,轉了轉手腕上的白玉手鐲,漫不經心道:“說吧。”

祁瑞面目柔和地看著他:“近來幾日,我……總會做些離奇的夢。”

她微妙地頓了頓,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