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什麼時候多了個劍穗,你不是不喜歡那些花裡胡哨的東西麼。”

“別說,這個還挺好看……”

說著說著,她手就伸了過去。

即將碰到時,讓人一掌拍開來。

是響亮的,毫不留情的,“啪”的一聲。

祁珞:?

她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你這黑了心肝的,我哪兒惹到你了?用這麼大勁打我?”

符瑾捋了捋那條劍穗,淡聲道:“別動它。”

“這穗子還是什麼寶貝不成?”祁珞驚愕道。

符瑾偏頭看她,眉目間柔和幾分,唇角微揚:“我夫郎親手做的,只此一條。”

祁珞:“……”

祁珞:“。”

祁珞一臉驚悚,甚至打了個寒顫。

“你你你——得意個什麼勁兒啊!”

“不就是有個夫郎,夫郎還給你做了條穗子嘛!有什麼不得了!”

“你等著!我也去找個夫郎,讓他給我做十條不同色的劍穗,每日換著用!”

符瑾眉眼未動,漫不經心道:“隨你。”

顯然沒將她的挑釁放在眼裡。

祁珞惱羞成怒,氣得面目全非。

後來,仗院之人只見新封的瑄承侯不忿離去,口中念念有詞,卻不知曉其中緣由。

有人猜測道,許是景南王府的陳糾舊葛,世家裡頭爭權奪利的事,早已數見不鮮。

一日光景轉瞬即逝。

日落西山,暖黃的餘暉灑遍大地,像是鋪了一層金紗,映得湖面波光粼粼,絢麗奪目。

金吾衛仗院也到了下值的時辰。

“符中郎將,您當真不同我們去喝酒?”一位年輕女郎問道。

符瑾頷首:“嗯。”

一粗眉女郎走了過來,笑呵呵道:“小左啊,將軍府上可有人等她回去呢,咱們去喝!”

小左見符瑾一副歸家的模樣,尤其是在那劍穗上瞟了一眼,心下了然,笑道:“既如此,那我們就先去了,多謝符中郎將請我們喝酒。”

齊子舒沖符瑾擠眉弄眼,一邊攬過小左:“走走走!”

“將軍買單,咱們今夜可要喝個痛快,不醉不歸!”

“好!”

入夜。

“符瑾符瑾,你聽我說!我今日赴了羅家的宴,有一道菜格外可口,有點辣,又有點甜,很是開胃。”

“小和讓他家廚子把菜的配方寫給了我,我也不佔那廚子的便宜,給了他兩千兩的銀票。”

沈溪瑜在床榻上滾了一圈,眼眸亮晶晶的,笑著說起今日的趣事。

符瑾站在衣櫥前,似乎在整理東西,一邊道:“阿瑜喜歡就好。”

“那是自然,我才不會虧待自己呢。”

沈溪瑜又裹著錦被滾了一圈,頭朝著床沿,睜大眼睛望著符瑾,只能瞧見一個倒著的背影。

“對了,蔡溫茂也定了親,聽聞對方是個家世清白的女郎,模樣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