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那表公子出落得亭亭玉立,如清水芙蓉,那叫一個美若天仙,堪稱國色吶。”

“唉你這人,如此誇贊,莫不是動了凡心?”

“吳姐說笑了,那等佳人,豈是我一介白身能肖想的……”

“……”

沈溪瑜收回心神,慢慢放下茶盞,面上露出一個愉悅的笑意來。

真是個好訊息。

看來那景南王君的確不喜破落戶。

若他沒猜錯的話,那位表公子,估計是景南王君拿來同破落戶打擂臺的。

話本的男女主如何纏纏綿綿,沈溪瑜一點都不在乎。但只要破落戶不高興,那他就高興了。

就讓他們糾纏去吧。

沈溪瑜眯了眯眼睛,覺得今日這茶格外合他心意。

沒過多久,白陶與湘梨走過來道:“主君,打聽到了,就在城西最大的那條街。”

“東西也買來了。”湘梨舉了舉手中的食盒。

沈溪瑜站起身來,撫了撫衣袖,道:“既如此,那就走吧。”

“是。”

清風拂過,撩起沈溪瑜腰間的環佩,珠串相碰,奏出清脆的聲響。

景南王府。

“舒公子,真是不巧,我家世女今日陪王君參加賞花宴去了,現下不在府中。”舒千聞言,拿著茶盞的手微微收緊,笑道:“是麼。”

“那位盧公子,是不是也去了?”

小廝回道:“盧公子深得王君喜愛,今日的賞花宴自要伴王君左右。”

舒千面色微變,將茶盞重重放在桌上,道:“既然這樣,那本公子就告辭了。”

小廝並未挽留,語調平平:“舒公子慢走。”

舒千深吸口氣,果斷起身離開。

小廝看了眼他的背影,嗤笑一聲,眼中浮現出幾分不屑。

如此沉不住氣,果然是小門小戶出來的,一股小家子氣,怪不得王君始終不喜呢。

出了王府,舒千徹底拉下臉來,罵道:“該死的!故意耍我!”

既然祁瑞早就出去參加宴會了,那小廝怎麼不在他的時候就直接告訴他,偏偏讓他在大堂裡幹坐著,白白等了這麼久!

祁瑞也是,既然今天有事,那就該提前同他說一聲,不然他今天就不會受此侮辱了。

舒千眉頭越皺越緊,狠狠踢了牆面幾腳,渾身透露出焦躁的意味。

該死,怎麼沒有一件事是順利的。

二皇女沒再來找過他,少了個獻殷勤的,他還有些不習慣。

不過也無所謂,反正對方是個唯我獨尊的自大狂,後期還可能變成偏執瘋批,早些踹了也好。

可問題是祁瑞,那個溫潤儒雅的謙謙女郎,到現在都還沒愛上他。

雖然祁瑞對他也算溫柔體貼,與別的男子不同,可他沒感受到任何愛意。祁瑞與他在一起時,聊得更多的是詩詞歌賦。

可他又不是真正的文學大儒,怎麼可能記得那麼多,能背出來的早就說完了。越到後面,他只能找藉口推了祁瑞的詩會邀請。

穿越這麼久,費心討好祁瑞已經夠讓他心煩意亂了,更別說還沒什麼成效。

現在又莫名其妙地出了個表公子,更是讓他煩躁透頂。分明他看書時沒有啊!

“不對勁,不該這樣的……”舒千發狠地咬著大拇指,眼中閃過濃濃的瘋狂,“既然我來了,這個世界應該圍著我轉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