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好好好,救回來就好。”沈皇貴君大喜過望,終於鬆了口氣,“那符瑾果真是個好的,那麼遠都能趕回來,將小瑜救下。”

虞帝在一旁跟著點點頭,欣慰道:“不錯,是個真心的。”

沈聞寧聽得此話,卻是一個眼刀飛過去:“祁向菁,你還好意思說。不是你將人派出去的?還是連夜趕路,真是不把人當人看!”

“若是沒那麼急,符瑾昨日就不會出去,說不定小瑜也就不用遭受這一番罪了!”

祁向菁訕訕一笑:“阿寧莫急,朕這不是,為了國庫著想麼。”

她頓了頓,又道:“再說了,把符家女郎派出去做事,不是你當初提的麼?”

沈聞寧瞪著她:“是我提的怎麼了?我還不是為了小瑜……”

他默了默,似是覺得那件事不便宣之於口,才改口道:“那這第二回,我可沒再提。”

祁向菁無奈地看著他,安撫道:“那麼大一座金礦,登記在冊自是宜早不宜遲。更何況,派符瑾去,不正好記她一件大功?”

“再說,這綁架之事,誰又能提前得知?俗話說,只有千日做賊,豈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我不管!”沈聞寧別過頭去,聲音裡帶著餘怒,“我家小瑜經此一遭,定是受了極大的委屈,你這做叔母的總得給個說法。”

“不查出來是誰在背後作祟,我跟你沒完!”

祁向菁柔聲哄著:“好好好,朕自然是會讓人好生探查的,也派了太醫院的院正去符府,阿寧,你且寬心。”

至於罪魁禍首,她心中已經有了眉目。

虞帝眼中劃過一抹冷色。

沈溪瑜睡得不安穩,因為他做了個夢。

他似乎回到了上輩子,京城議論紛紛,都道沈皇貴君惹得虞帝大怒,已然被打入冷宮。

沈溪瑜很是著急,想著入宮看看叔父處境如何。下一刻,他的身子便淩空飛起,一路飄向皇宮。

如此異象,沈溪瑜心中一驚,但也來不及細想其中深意,心中只惦記著叔父安危。

沈溪瑜到的時候,沈皇貴君正同虞帝起了爭執,吵得十分激烈,器瓷擺件摔了一地。

沈溪瑜怔住了,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兩人吵架。

“沈聞寧!”祁向菁一臉震怒地看著他,“朕捧著一顆真心待你,你又是如何待朕的?事實如此,你叫朕如何不痛心?”

沈聞寧望著面前人,慘淡一笑:“事實?祁向菁,你當真是這麼想的?”

“果然,就算過了這麼多年,你還是不信我。”

許是被沈聞寧臉上的嘲弄刺激到了,祁向菁猛然上前幾步,雙臂緊緊擒著他的肩膀,寒聲質問:“沈聞寧,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朕?”

她手下用了極大的勁,沈聞寧面色了泛白,緊皺眉頭,卻沒開口喊疼。

沈聞寧冷冷地看著祁向菁,眼底卻滿是受傷。半晌,他勾起唇角,一字一頓道:

“我說沒有,你待如何?”

“你!”祁向菁目眥欲裂,眼中一片猩紅,宛若暴怒的雌獅。

她驀地松開手,一步步往後退,笑得自嘲又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