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來看,這位殿下從浣衣局討來的美侍還是頗為受寵的,倒是免了下面人遭罪。

就是不知道,這恩寵能延續到幾時?

……

符府。

沈溪瑜坐在庭院的鞦韆上,手上拿著一紙名單,似在思索著什麼。

日落黃昏,灑落在他肩頭的餘暉溫柔至極,好似為他披了一層琥珀綢緞。

沈溪瑜自言自語道:“除了羅頤和,還邀兩個說得上話的吧。蔡家也送一份……”

這時,外面有小廝稟告道:“主君,有一小廝求見,自稱是家主的屬下魚杭,給您送信來了。”

沈溪瑜抬起頭來,眨眨眼:“讓人進來吧。”

細細想來,符瑾出去也有將近十日,是該來些訊息了。

送信的是個模樣伶俐的兒郎,年紀看著與沈溪瑜相仿,衣著打扮也簡單,一雙眼睛卻是露出不同尋常的光亮。

“魚杭見過主君。”

魚杭將一封書信遞上,隨後便站在一旁,不再言語。

沈溪瑜開啟看了,信上龍飛鳳舞幾行字,內容極為簡短:

【阿瑜展信安,為妻已至潁州,一切都好。

勿念。】

看來符瑾這一路都很太平,一切也都安置妥當。接下來就等她成功剿匪,得勝歸來。

待看見最後二字,沈溪瑜唇角上揚,道:“哼,我才沒有想你呢。”

他收了信,打算繼續琢磨賞花宴的邀請名單,餘光中注意到魚杭還站在這裡。

“你還有事?”沈溪瑜看著他道,“若無旁的,就下去休息吧。”

魚杭直直地盯著沈溪瑜看了一陣,見人實在沒有動身的跡象,才道:“除了信件,主子還有一事讓我告知主君。”

沈溪瑜微微偏頭:“何事?”

奇怪,這人怎麼不一次性說完?

魚杭道:“主子說,前些日子,您想知道的事有眉目了,不過得下回來信再告訴您。”

“嗯?”沈溪瑜眉間輕凝,他有什麼想知道的?

思索片刻,記起來了。應當是上回在桃林裡提的事,不說他還真要忘了。

符瑾答應他,說是幫他查查阿姐心意的小郎君叫什麼名字。

沈溪瑜瞥了信一眼,沒好氣道:“既然查出來了,這回寫在信上不就成了,怎麼還要下回才告訴我?”

“主子的想法,我怎麼可能知曉呢。”魚杭正色道。

沈溪瑜鼓了鼓腮幫子,有些好奇地看著他:“那符瑾可有告訴你?”

既然是下屬,應該多少知道點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