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些擔憂地詢問道:“主君,您怎麼樣?可是同家主起了爭執?”

沈溪瑜瞪著眼,不滿道:“你們怎麼能把我一個人扔在這兒?”

當時就他和符瑾兩個人在,他多緊張啊。

“主君,我們也是無奈之舉啊。”白陶立即解釋道,“家主想同您親近,我們……我們豈能不避?”

瞧著符小將軍都上手了,他們難不成還能繼續待下去?連那點眼力見都沒有?

沈溪瑜磨了磨牙,到底是沒追究。

“罷了。”他哼哼兩聲,有些得意洋洋地說道,“左右,她已經被我趕去書房了。”

叫她敢捉弄他!

白陶聞言,與身側的小廝相視一眼,皆讀懂了對方的含義。

這才成親多久就分房睡……定是家主讓主君不高興了,還是大大的不高興。

不過,哄主君的話,家主應當也是輕車熟路了。

畢竟在成親之前,符小將軍可是一個勁地往侯府遞東西呢。

入夜,月亮慢慢爬上山巔,羞澀地躲在雲層身後,散發出不甚明亮的華光。

沈溪瑜舒舒服服地窩在床榻上,閱讀昨晚自開啟後就被扔到一旁的話本,還是在床底下找著的。

不過這書冊好半晌都不見翻頁,捧著書的人似乎有幾分心不在焉。

沈溪瑜遲疑的目光瞥向門口,盯了幾息,屋外靜悄悄的。

真的不回房了,這麼老實?

唔……

沈溪瑜眨了眨眼,把話本一擱,裹在錦被裡滾了兩圈,最後呆呆地望著帳幔上懸著的鏤空香薰球。

符瑾喜歡他。

那符瑾為什麼喜歡他,又喜歡他什麼呢?

沈溪瑜想了想,又很快凝眉。

不對不對——

符瑾憑什麼不喜歡他!

他家世好,容貌好,脾性也……嗯,也不算太差。

是以,符瑾喜歡他,也無甚奇怪的。

沈溪瑜理所應當地想,眸中一片矜傲。

既如此,那他大人有大量,就不同她計較了。

後天……不,明天就讓符瑾回來睡好了。

左右,他也沒有很生氣。

沈溪瑜打定主意,又拿過那冊話本,細細看來,嘴角噙著清淺的笑意。

京郊,舒府。

一身輕便常服的舒千在院子裡起舞,一旁站著一名掌燈的小廝。

小廝見他跳的舞自己從未見過,不由得出聲道:“公子跳的真好看,卻不知是何種舞曲。”

舒千沒搭理他,只在心中回道:這可是現代的芭蕾舞,你一個古代的下人怎麼會知道?

過了會兒,小廝看了眼天色,忍不住提醒道:“公子,時辰不早了,您該安寢了。”

舒千皺眉:“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