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枉她特意挑了克裡斯汀出演的這一天,一來就聽到外面的人議論她和自己很有幾分相似,不論是唱腔還是神韻等等。

就是藉著這個由頭,她告訴布蘭登她很好奇,想來看一看。他是相信的,還說也許她自己聽了都會大吃一驚。

當時阿貝格爾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想著都是一個老師教出來的,風格能不像嘛?一邊嘛,心裡多多少少有點不平衡,她帶著孩子在別人家裡老老實實的打工,被迫捲入別人的勾心鬥角。

艾瑞克到好,竟然已經開始在外面風流快活起來了。已經唱的和她差不多了,那就是出師了。書裡提到,克裡斯汀是用了三個月的時間才出師的,也就是說這兩個人已經搞到一起,至少有三個月了。

算了,好在從他拒絕回信開始,她就多多少少開始做這個狗男人移情別戀了的心裡準備了,所以現在該生氣,該傷心的都經歷過一遍了,她找就不那麼在意了。最多就是有點傷自尊,好像自己比不過人家女主似的。

他們母子三人一進門,艾瑞克就發現了,他還注意到阿貝格爾偷偷的把耳環取下來,捏在手裡。每一幀畫面都太清晰了,清晰的不像是幻覺。

他只不過是稍微掙紮遲疑了一下,阿貝格爾就不敲大理石柱了,看樣子是放棄了。他也顧不得追究她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明明沒有離開,卻沒有給自己傳遞任何訊息。也顧不得想她為什麼這麼絕情,說離開自己就離開自己。

她現在能自由活動,穿戴用度看起來沒有一樣不奢華,她自己更是看起來像十八歲的鮮嫩少女一樣,嬌豔明媚。

反觀他自己,這些年來,吃不好,睡不好,時時刻刻的想著她,擔心她,差點被對她的思念逼瘋。

兩廂一對比,他哪怕是想騙自己她是迫不得已,被人強行帶走的,對著這樣的她,他也很難說服自己。

不管她是出於什麼原因離開他的,她現在回來了不是嗎?他再也不要放她離開了。她一轉身,他就忍不住沖出來,從後面緊緊的抱著她。好像只有這樣,她才不會再度離開他。

“請你先放開我,好嗎?我有事情需要你的幫助。”阿貝格爾客氣的說著,試圖掰開他的手,她是需要他的幫助沒錯,可她沒打算出賣色相,讓他享齊人之福,哼!

“阿貝格爾,我好想你。不要再離開我了,好不好?我哪裡做錯了,不討你喜歡了,我改,你告訴我,我一定改,好嗎?不要再離開我了,好不好?聽出她語氣裡的疏離冷淡,艾瑞克有點接受不了。

明明她離開之前,他能感覺她那個時候是愛他的。她之前明明待他很親密的,自從面具被奧蘿拉揭掉之後,她再也沒有要求他再戴上過,她還無數次親吻過他的臉,他的唇,她肯定是不嫌棄她的。

現在為什麼這樣了呢?到底哪裡變了?她怎麼這麼容易就變心了呢?

“我給你寫了那麼多封信,你一封都沒有回。我和寶寶們被關了大半年,天天期盼著你來救我們,可你倒好,怕是早就找到了新歡,把我們給忘了吧!”

阿貝格爾本來不想提這件事情的,狗男人都移情別戀了,有新歡了,她還在這裡舊事重提,特別掉面子,好像她還在乎他一樣。

她就是一時生氣,他那什麼語氣?好像負心的壞人是她一樣。一想起自己和孩子遭的罪,一氣之下,嘴裡的質問就沖了出來。也忘之前打算好的,就算被甩了,也要做出高貴冷豔的姿態來,務必不能讓人看輕了。

“什麼信?我從來沒有收到過你的任何信件。”聽到她的質問,聽到她說他們被關了大半年,他心裡內疚又心疼,都是他不好,才沒能及時找到他們。他轉過她的身體,盯著她的眼睛問她,他一定要找到這個拆散他們的人,他不會讓他好過的。

“媽媽給你寫了好多求救信,我們被關在一個小屋子了。”奧蘿拉看爸爸笨笨的,連這麼簡單的話都要問,好心解釋給他聽。

“還有一個老巫婆,欺負媽媽,還罵媽媽。”奧斯頓也開始告狀,他還記得爸爸,媽媽也說過爸爸無所不能,他肯定能幫他們報仇的。

“爸爸,你為什麼不來找我們?你是不要我們了嗎?”奧蘿拉稍微成熟一點,稍微想一想眼前的情景,就産生了和阿貝格爾一樣的想法。

奧蘿拉和奧斯頓兩人一人接一句的話,聽在艾瑞克的耳朵裡,既像是控訴,又像是鞭笞,讓他整個人都被自責和內疚淹沒。

他剛開始看阿貝格爾還是和以前嬌豔欲滴,他心裡是産生過不好的想法的。他心裡懷疑過她又找了個比他有錢,比他英俊,比他厲害的男人,才能把她照顧的這麼好!

都是他心裡陰暗,他不該這樣懷疑她,都是他的錯!她明明受了那麼多的苦,可他卻往壞處想她,要不是要抱著阿貝格爾,他真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

“對不起,我沒有不找你們,我去過艾德蒙家,去過威爾蒙特家,找遍了巴黎的每一個角落,都沒有找到你們的蹤跡。對不起。”

阿貝格爾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哭了,聽到外面有腳步聲靠近,趕緊推了推艾瑞克,說:“等會兒進來的女僕是布蘭登的人,你能把她催眠嗎不要讓她知道我們見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