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步驟,需要秦櫟有極大的耐心,因為快不了,這次他需要驅除的是依附在他元神之上的執念。

這個過程很忙,基本是每隔一個時辰,秦櫟的身體才會出現一道紅色的光芒溢位,匯入金色光球。

到了這時,金色的光球周圍已經可以看出一個模糊的人影。

金色的光球處在模糊人影的內部,隨著時間推移,模糊的人影也愈來愈真實。

這是一個對秦櫟相對而坐的人,可以微微看出,身上穿著一間淡藍色的衣袍。

又是一個時辰過去,一道紅色光芒過去,那道虛幻的人影終於凝實下來。

雖然凝實了,但已然是透明的,只不過這時已經可以看起此人的臉。

此人不是別人,長相和秦櫟此時的肉身一摸一樣,只不過髮型不同。

古君因為提前想到了,所以並沒有多麼驚訝,而一旁的後池和風染救不同了。

“父神,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兩個清穆?”後池急忙問道。

後池嘴裡雖然說兩個清穆,但是目光卻看向那倒虛幻的人影,因為此人身上的氣息絕對是清穆的氣息。

“哎!”

“怕是再過幾個時辰,這時間就沒有清穆了。”秦櫟看著法陣中心的秦櫟如此說道。

後池與風染不明白,所以看向古君。

古君也沒有隱瞞而是直接說道:“依父神,你的這位清穆,正在驅離身體裡關於清穆的一切,等到清穆的記憶、執念、靈識徹底從此人的腦海中消失,人雖然還是那個人,但那時時間就再無清穆,只剩下純陽道人,秦櫟。”

“為什麼回這樣,他不是清穆嗎?為什麼要驅除關於清穆的一切。”風染不解的問道。

“在你我看來,他雖然是清穆,但他自己卻認為自己是純陽道人秦櫟。”

“所以他雖是清穆,但更是純陽道人秦櫟,而且他自己更加認同純陽道人秦櫟這個身份。”古君接著說道。

“若是他成功了會怎樣?”後池問道。

“到了那時,他或許就是另一個白玦,將會忘記關於你的一切,到了那時,你覺得,白玦、純陽道人秦櫟,誰才是你的清穆?”古君看著女兒緩緩說道。

聽到此話,後池轉身看著法陣中心的秦櫟,平淡的說道:“能有辦法阻止嗎?”

古君搖了搖頭說道:“此法陣父神也是平身僅見,就算是父神的世尊上古神尊出手,怕是也討不到好。”

說罷,摸了摸眼前的屏障。

“我們真的什麼都做不了嗎?”後池心情失望的問道。

“如今我們能坐的是便是等,他之前之所以會昏迷,或許就是他自己也在糾結,他在糾結是否驅離關於清穆的一切,如果他真的愛你,他自然會在關鍵之處停止,如果他沒有停止,說明他已經不愛你了,那他就不是清穆,而是純陽道人秦櫟。”古君看著後池說道。

後池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痴痴的看著法陣中的兩人。

其實古君說的不全對,拿白玦舉例子,只要實力強大便可以把不需要的東西驅逐出去,不過,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只要執念夠強烈,也能在關鍵之處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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