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櫟看著桌上的三壇桃花釀,先是拿起一罈,開啟了紅布塞子,聞了聞,突然露出了笑容。

秦櫟把酒重新放在了木桌上,然後又接連開啟了其餘幾壇。

做好之後,秦櫟解下腰間的葫蘆開啟了塞子,放在木桌上,秦櫟的手剛剛離開葫蘆。

木桌上的酒罈便響起了動靜,四五瓶酒罈,裡面的酒憑空的升起,然後透過一個拋物線,向葫蘆嘴裡流去。

大概是一分鐘的時間,酒罈中再無一滴酒。

秦櫟拿起木桌上的葫蘆,搖了搖,能夠感受到裡面酒水撞擊葫蘆壁的聲音。

秦櫟滿意的塞回塞子,重新把葫蘆系在腰間,然後才對著折顏說道:“多謝道友贈酒,貧道這葫蘆空了很多天了,一直沒有機會添酒,如今省下了。”

一旁的折顏輕鬆的喝著茶,剛才的一幕被他全部看在了眼裡。

“道友喜歡就好,我除了這桃花釀也沒有其他東西了。”折顏答道。

“我只是沒想到,道友會喝酒。”

“哈哈哈,道友莫不是以為貧道是那種清心寡慾的修道士?”

“貧道雖是道士,但是從來沒有真正授過籙,也沒有受過戒,只是半路出家,所以在貧道這裡並沒有那些規矩。”

“你別看貧道如今一副道士打扮,若是什麼時候不喜歡了,脫下便是。”秦櫟繼續說道。

“原來如此,我說道友與我以前在人間遇到的那些道士不同,原來還有這原因。”折顏笑道。

“你秦櫟便是一個假道士,不知我說的可對。”

“對,但也不對。”秦櫟同樣笑著回答。

說完,秦櫟舉起手中的茶杯,再次喝了一口,看向木亭下的河流上游,那如畫的江山。

折顏也知趣的沒有說話,而是細心品嚐茶中的道,提升自己的修為。

他們這一坐就是一個時辰,他們很是有耐心,特別是在這晴朗的一天。

秦櫟坐在這裡,欣賞青丘的山水,一點也無聊,也不煩躁。

秦櫟與折顏相對而坐,誰也不影響誰,各自做著自己的事。

秦櫟一邊喝茶,一邊觀看風景,而折顏則是閉上了眼睛,體悟從茶中得到的道理。

迷谷也早已經離去,木亭裡只剩下他們三位,因為都不說話,所以安靜的很。

木亭裡雖然沒人,但是距離木亭不遠處卻是有著幾位,看著這裡。

他們幾人便是這青丘主人,分別是狐帝白止、還有他的老婆,然後就是他的幾個兒子。

他們正擔心的看著木亭之中,特別擔心白淺的狀況。

他們知道白淺正處在一個關鍵時刻,所以也不敢輕易上前打擾,但是也不想就此離去,所以只能這麼看著。

秦櫟不是沒有看到了這群人,只是他純粹不想理會,他如今只想安逸的坐一會兒。

河流中“嘩嘩”的水聲,聽著很是舒服,秦櫟時不時的再喝上一口。

就在這時,坐在秦櫟旁邊的白淺身上的氣息突然一變

空中的靈氣具象化成白色煙霧往這邊匯聚,然後鑽進白淺的體內。

秦櫟看著白淺如今情況,到覺得有點意思,他想看看這一口茶到底能讓她突破到什麼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