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某地界。

秦櫟自然用的還是他在世俗的身份,依舊開車,用手機,並沒有因為恢復了記憶就放棄這些。

秦櫟開車行駛在盤山公路上。

一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了一個苗寨外。

秦櫟看向坐在副駕的司藤說道:“我們到了。”

恢復了記憶,自然也就沒人理會司藤的那些壞習慣。

司藤雖然坐在座位上看了秦櫟一眼,但是秦櫟裝作看不見,停好車後,便自顧自的下了車。

車內的司藤看著一身道袍模樣的秦櫟從車前走過,但是就是沒有來開門的意思。

秦櫟站在村頭向裡面打量著,這寨內若有若無的蔓延著一股妖氣,很淡,但還是沒有逃過秦櫟的神識。

見司藤遲遲不來,秦櫟便回頭望了一眼。

只見她還坐在車裡,看著秦櫟。

看到這一幕秦櫟不禁大笑,這司藤還真是優雅到孩子氣,以前她可不這樣。

秦櫟沒有辦法,只得靠近開啟了車門說道:“司藤小姐,請下車吧!”

說罷,又不禁大笑,因為參不透穿越的鬱悶心情稍稍得到緩解。

司藤臉一黑,對於秦櫟的恥笑很是不快,瞥了秦櫟一眼,然後便率先走到了入寨的路口。

秦櫟跟了上去笑著問道:“怎麼八十年過去,你的變化這般大,我還記得你當年還嫁了一個人類的,如今怎樣了?”

司藤回過頭來說道:“你記錯了,我沒有嫁人,也永遠不會喜歡人。”

“沒有嗎?”看著司藤一臉肯定的樣子,秦櫟倒是迷惑了起來。

他記得當時,她是要嫁給一個叫做邵炎寬來著,為此還和自己的另一半反目,殺死了另一半。

“難道沒有嫁成?”秦櫟這般想道。

如今沒有修練的事情煩心,他遊戲人間的心態又回來了。

“對了,嫁人的是另一個,這個是被殺的那個。”秦櫟突然想了起來。

“沒錯,如今她要找的就是嫁人的哪一個。”秦櫟笑道。

兩人慢慢的進了寨子,還沒有走多深就遇到了已經等在寨子裡的一眾懸師。

“司藤小姐,你可算是來了。”顏福瑞走上前客套道。

顏福瑞身後的一眾懸師不管是否情願還是規矩的喊了一聲“司藤小姐。”

“嗯。”司藤點了點頭。

“和我一般的人在哪裡?”

“司藤小姐舟車勞頓,還是先休息吧,這事情也不急於一時。”一位胖乎乎的懸師開口說道。

秦櫟的目光被一位女子吸引了去,那是一個看起來二十多歲的女子,一身少數民族服飾,長的很是漂亮,這是一隻妖。

秦櫟感受的很清楚,這女子雖然在極力壓制但還是被察覺到了。

“又一個混入懸門的苅族,有趣!”

秦櫟倒沒有出手拆穿她的身份,她是苅族還是人對秦櫟不重要,只要不對自己露出歹意,就由他去。

這懸門也是快完了,到了現代,懸門技法丟了大半不說,還被苅族乘虛而入,鳩佔鵲巢,如此下去,懸門到底是誰的懸門,是人類還是苅族?

“這位道長是?”

之前的眾人把目光全放到了司藤身上,畢竟與他們有著生死的關係,如今準備引司藤入寨才發現司藤身後不遠的秦櫟。

他們之前雖然見過秦櫟,但畢竟一個月過去了,之前他們與秦櫟也只是在飯局上見過一面而已,再加上現在秦櫟一身道士打扮,氣質又大變,他們認不出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