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街上,跟在一位老者身後的公子看到在人群t中簇擁著的蘇景蘊,連忙垂下頭。

倒是那老者詫異的出聲:“咦,那不是蘇景蘊嗎?秉安,咱們去同他打個招呼吧。”

陸秉安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夫子,我同他不熟。”

“你們是同鄉,怎麼會不熟呢!他是狀元,和他打好關系,有益無害。”

陸秉安一動不動,不遠處,他聽見幾人的說話的聲音響起。

“清衡兄難得和我們一起出來,醉春樓的清歡姑娘琴曲一絕,你今日可有耳福了!”

謝自安一聽,眉頭微微一皺:“哎……你別——”

蘇景蘊腳步一頓,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他連忙道歉:“好好好,是我說錯了!快走快走!咱們早去早回!”

蘇景蘊看了一眼謝自安,見到他略帶歉意的笑,也不好當眾拂了他的面子,只是此次應酬過後,也算給了他們面子,日後再也不一起來了。

陸秉安怒火中燒,追著他們的腳步,不遠不近的盯著。

“秉安,你要去嗎?我和你一起……”

陸秉安道:“夫子,我之前和蘇景蘊有點小誤會,我怕解釋不清,反倒連累了夫子。”

“那咱們就不去了!”他有些著急,陸秉安怎麼不早說,別沒攀上交情,反倒交惡,可就劃不來了。

“我有些事,想去見見蘇狀元。”

陸秉安眸色深深,看著蘇景蘊的眼神幾乎想在他身上紮幾刀。

他怎麼敢的!

拋下妻子兒女,自己尋歡作樂,真真是個畜生。

蘇景蘊耳朵有些燙。

陸秉安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一行人去了醉春樓,看了半晌,沒見人出來,他才神色難看的轉身離開。神思恍惚見,他來到了郡主府邸。

門房見他來來回回好多次,喝了一聲:“你是什麼人?!”

陸秉安猶猶豫豫的上前,道:“我是郡主娘娘的……舊識。”他從懷裡掏出半兩銀子:“勞駕幫我通報一聲,就說我姓陸。”

“我們主子怎麼可能見你。”他推回來銀子。

“見或不見都無妨,勞駕通傳一聲就是。”

他摸了摸手裡的銀子終是有些捨不得:“行!你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