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妹妹說的在理……”

“哎呀……”林知意笑著躲了躲,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際:“你怎麼那麼壞!”

漸漸的說話聲被一陣陣低吟代替,窗外的月亮也躲了起來,只留下一室靡靡。

翌日一早

蘇景蘊問清楚那個女子的資訊,便吩咐下面的人去找。

“主子,這位姑娘是……”

“不該問的別問,給我好好的看著她,讓她此生都不會踏進京城一步。”

“是。”

那女子此時是一個商人的女兒,在家中頗為受寵,從來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但她為人柔順可愛,倒不是一個張揚跋扈的主,對父母也極為孝順,和這三個糟心玩意兒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用蘇景蘊的話說就是“歹竹出好筍。”

不過,她終究是仇人的女兒,若是能聽話,不給他添亂,他倒是不介意留她一命,反之,他更樂意斬草除根。

蕭王氏知道兒子做的好事,便立刻著手為兒子選人成婚,但是畫像放了一沓子,蕭清謹仍然沒有半分動心。

蕭王氏道:“這個不好,那個不行,你究竟要怎麼樣?!”

蕭清謹跪下,低垂著頭不敢看蕭王氏:“娘,兒子心中難安,實在不能隨隨便便成親,毀了一個女兒家一輩子。”

蕭王氏桌子拍的震天響:“你不娶!你不娶適齡的小姐們還能等著你不成,過了這個時間,就再沒有合適的人了!”

“前些日子清河郡主來家裡兩次,我瞧著她是一個知書達理的,對你也頗為不同,她之前送了不少禮物上門,你今日就帶著禮品去王府,若是對郡主有意,我就豁出這張臉,為你求娶郡主!”

蕭清謹:“萬萬不可!”

“有什麼不行的!!”

蕭清謹嘴角微微一動,想起小桂花衚衕裡的纏人精,又是糾結又是掙紮,但心中卻不由自主地升起絲絲隱秘的歡喜,他若是聽蕭王氏到話成親了,清瑜那裡肯定無法交代,所以,一定不能成親!

蕭清謹額頭上起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娘,你也知道這段時間不安生,你非要如此嗎?你也不想想,在旁人眼中,我妹妹“新喪”我若是馬不停蹄的定親成婚,我成什麼人了!至於清河郡主……我只是把她當尋常人罷了,郡主也好,乞丐也罷,在我面前遇難,我都不會置之不理,還請娘轉告,我對清河郡主實在沒有其他意思。”

蕭清謹說完便起身離開沒有絲毫留戀。

蕭王氏氣極,在他身後摔了不少茶盞。

“來人!喊大少夫人來,就說我頭疼,讓她來侍疾。”

她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光,她不痛快,都別想痛快了!就算是皇上親封的郡主又怎麼樣,讓她來不是還得來!

林知意是真不想來,她淺淺一笑,笑意不達眼底:“母親,聽說您病了,可曾找郎中來看過。”

蕭王氏按了按鬢角,眼睛低垂,眉宇間帶著幾分倦意,看起來帶著一絲病態:“不過是老毛病了,喝幾貼藥就好了,難為你有孝心,還記掛著我。”

林知意巧笑嫣然,只是半句沒接話,她倒要聽聽蕭王氏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蕭王氏懨懨不樂的抬起眼眸:“湯藥可好了?”

丫鬟道:“回夫人,好了。”

小丫鬟很快將藥端上來,不過沒有走向蕭王氏,反倒把藥遞到了林知意麵前:“還請大少夫人伺候夫人吃藥。”

林知意眉頭微微一動,合著在這兒等著她呢!

林知意不好反駁,於是去端藥碗,裡面的藥汁並沒有嫋嫋白煙,但藥碗好像專門燒制過,林知意只是輕輕一碰,指尖頓時一疼。藥碗沒有端起來。

“少夫人是不想伺候夫人吃藥嗎?”小丫鬟人不大,但是口舌伶俐的緊:“奴婢聽聞少夫人雖然被封為郡主,但也是出身鄉野,想必以前沒少做這種事,怎麼,因著是夫人的藥碗,您就端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