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王氏寒暄兩句,怕齊宛然不高興,親自送到門外,林知意也只得跟著,天色尚早,微風不燥,正是出門遊玩的好時t節,齊宛然在馬車上轉頭一笑:“知意姐姐,若是閑來無事,一起去踏青可好?”

此時草色青青,江畔有不少才子佳人,只是她獨自前去,若是被父王知道了,恐怕又要嘮嘮叨叨的說上一堆,前些時候遇到地痞,他就擔心壞了,不準她隨意出門不說,還給她定下規矩,平日裡一定要帶侍衛隨行。她這段時間被拘束著,都快麻木了。

父王一直覺得林知意聰慧非常,她若是和林知意一起出門,估摸著父王高興還來不及。

林知意幾乎沒有思考,便立刻答應了,瞧蕭王氏此時的臉色,雖然不會對她做什麼太過分的舉動,也得給她立立規矩,她可不想留在蕭王氏身邊找不自在。

“好啊!那就叨擾了。”

齊宛然眼睛一亮:“知意姐姐這是說的哪裡話,與我共乘吧,晚些時候我送你回來。”

林知意自然沒有拒絕,打發人和蘇景蘊說了一聲,這才離開。

蘇景蘊得到訊息,手指扣了扣桌子,他沉思片刻,直接讓人偷偷的給林知意送去訊息,若是方便,湊巧帶著齊宛然去一趟小桂花衚衕。

他記得,今日蕭清謹去了蕭清瑜處。

想起那兩個糟心的玩意兒,蘇景蘊直皺眉,兩個毫無廉恥的貨色,不知怎的竟然勾搭在一起了,他很懷疑,蕭王氏著急忙慌的讓蕭清瑜假死,是不是發現了他們兩個的私情。

不過蕭王氏心也夠大,兩個人都偷偷摸摸在一起住了,她這個當孃的還什麼都不知道。

林知意雖然奇怪,卻也沒說什麼,含笑向齊宛然道:“宛然,可否繞個路,我有一個朋友,帶回來一些海鮮,我想去瞧瞧。”

齊宛然好奇:“何為海鮮?”

林知意輕笑一聲:“估摸著你只見過它上桌的狀態,就是海中生長的蝦,蟹,海魚之類。”

齊宛然似懂非懂的嗯了一聲:“京城距離海域不近,你那位朋友能好好的帶回來,怕是下了一番功夫,有心了。”

林知意笑笑:“是啊!說來,他也算是很有些本事了,憑借一己之力讓一家人在京城立足,在朝堂上也有一席之地,真真是人中龍鳳。”

齊宛然眼中閃過一絲趣味:“哦?那想必年歲很大吧。”

林知意搖搖頭:“不!上一屆的探花郎,白素沅白三郎,不知多少人喜歡呢,怎麼可能年歲大了,他還未成親。”

林知意越說越心動,眼睛也越來越亮,甚至想給他們兩個搭個線,若是成了,蕭清謹這廝豈不是一輩子都娶不到清河郡主了?這樣一來,他的實力要打個對折。

不過,一想到白三爺的性子,林知意又覺得有些不靠譜了。

齊宛然眼神奇怪,未成婚的探花郎,還很有手段的探花,齊宛然瞭解他的含金量,可正是清楚,她才暗暗咋舌,我的娘哎,知意姐姐也太禦夫有術了吧!她和這樣一位公子來往,他不會鬧嗎?

“知意姐姐……”齊宛然紅著臉,有些扭捏的看著林知意。

“嗯?”

“那你告訴我,你是怎麼讓你夫君這麼乖的嗎?”

齊宛然眼睛眨巴眨巴,滿臉羞澀的好奇。

此刻,林知意的腦門上好像刻了禦夫有術四個字。

“乖?”林知意有些傻眼,蘇景蘊和這個字半分搭不上邊:“哪有……”

“尋常人家,恨不能把自己的夫人當成所有物,怎麼可能放任你和旁的什麼人有任何往來,更遑論是一個男人。”

林知意啞口無言,她聽到郡主之尊齊宛然都怎麼說,她才模糊的意識道,好像一直以來蘇景蘊都在默默的包容她,給她足夠的自由。

林知意一笑,比蜜還甜,雖然什麼都沒說,卻好像什麼都說了。

齊宛然心想,永安候雖然對發妻不好,但對蕭王氏是實打實的好,在整個京城都出了名,而他的長子蕭清衡對林知意也是死心塌地,至少平步青雲之後也沒想著拋棄糟糠之妻,說不定蕭家出情種呢!齊宛然長長的睫毛輕輕的顫抖著,若是她能嫁給蕭清謹,是不是也能夫妻同心,一世不負?

兩人都沒再說話,心思各異。

馬車外,車夫敲了敲車廂:“郡主,小桂花巷到了。”

齊宛然猝然回神,有些奇怪:“什麼?”

林知意道:“這個巷子外,賣的麥芽糖我很喜歡,想買一些。”

齊宛然瞭然的點點頭:“好。”

林知意接著到:“此處距離白公子處也不遠了,不如咱們下車走走?!”

齊宛然自然滿口答應,說來也巧,兩人在此處一會兒,便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同樣來到麥芽糖的攤子上。

齊宛然又驚又喜:“蕭清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