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意正忙著,外面忽然傳來一陣輕笑聲。

林知意抬眸。

秦之年繃不住又笑了一聲,他著實沒見過這麼奇奇怪怪的女子,還能對著水果說話,但也自知唐突,拱手笑道:“抱歉,姑娘,我不是有意笑你。”

林知意道:“你是?”

秦之年一笑:“我是錢公子的朋友,和伯父伯母走的也比較近,想來看看有沒有什麼要幫忙的。”

秦之年欲言又止的看著林知意:“方才是我唐突了,不然,我來幫姑娘砸冰如何,我旁的沒有,倒是有一把子力氣。”

林知意眼睛一亮,不好意思的笑笑:“那會不會太麻煩了。”

秦之年道:“不麻煩,姑娘不用見外!”

他倒是求之不得,正想法子打探林知意呢,這麼好的機會,他怎能放過。

“之前我去看了泠音,他很是感念姑娘為他請來郎中,他看遍了多少名醫,大都束手無策,沒想到姑娘竟然會認識這麼出色的郎中。你和他怎麼認識的?”

秦之年手上的動作不停,好奇的側過臉問她。

林知意道:“說來也巧,買糕點的時候認識的,我相公腿腳不好,特意請他替我相公看腿的,順帶著幫錢公子看看,成不成的再另說。”

秦之年唇角一抽,怎麼說的像地裡的小白菜,說拔一顆就拔一顆了!他家主子可說過,那郎中看著不明顯,周身卻低調的奢華,腰間一塊玉佩,就能在京城買一間鋪子,這樣的人怎麼可能隨隨便便的鬆口給旁人看病。

他真真擔心是個陷阱!

秦之年說話不會拐歪,他直接問道:“那郎中是何方人氏?等錢公子病好了,肯定要好好感謝。”

他說說的委實不太委婉,林知意很快就聽出他不算旁敲側擊的旁敲側擊。

她似笑非笑道:“怎麼,不放心他看病?這是你的意思,還是那位錢公子的意思?”

秦之年臉色一變,古銅色的臉漲紅一片,也幸好黑了些,看不太清,他緊張的蒼蠅搓手:“姑娘別和我一般見識,我是個粗人,不會說話,錢公子並沒有怪罪的意思,是我,我太過牽掛了,還請姑娘不要介懷。”

林知意瞅著秦之年沒有說話。

秦之年訕訕一笑:“姑娘,您來瞧瞧,這冰渣子夠不夠細膩,還是要再砸幾下?”

林知意見他殷勤,也不好揪著不放:“可以了,等我一會兒做好了,給你嘗嘗。”

秦之年鬆了一口氣,林知意不介意就好,吃不吃這東西都無妨:“多謝姑娘。”

林知意微微垂眸,遮住了眼中的沉思,看來,錢泠音的身份真真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