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軍大纛下,柳初、張瑛等戰將圍在趙廣的周圍,目視胡虜竟然無恥的竊取了蜀漢的旗幟,心中一團怒火立時升騰起來。

“大將軍,這劉淵如此無恥,他這個劉姓是怎麼來的,天下何人不知,何人不曉。”柳初忿忿然怒道。

趙廣瞪了柳初一眼,制止了他的話頭,姓氏這個東西,複雜的難以說清楚。

胡人改姓在漢末三國已是常態,如今的大漢軍中,如胡、獨孤、呼延、單等等姓氏的將領,細究一下祖上,也基本有胡人血脈。

“大將軍,劉淵這是要激怒我們,此戰當小心再小心。”張瑛冷冷的掃視趙軍的陣形,抱掌向趙廣提醒道。

趙廣點頭讚許,相比薛季、柳初等將領,張瑛可能單挑鬥將不行,但他的大局觀和分析戰局的能力更高一籌,這也是趙廣決定帶上無當營的原因之一。

“劉淵這一次看似是背水一戰,但卻在佈陣上另有玄機,你們看,在趙軍的右翼那支胡騎,打的可是慕容鮮卑的旗號?”

依靠滿級的統帥術技能,劉淵的小伎倆在趙廣面前,就是小孩子過家家,看似隱蔽,實際卻是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柳初策馬馳奔於前,在繞了一圈之後,又迅速的拔馬回來,大聲道:“大將軍神機妙算,胡虜果然陰險,慕容鮮卑的胡騎就藏在側後,要是兩軍對沖時突然殺出,我軍措不及防,要想獲勝就難了。”

趙廣朝著柳初手指的方向觀望了一陣,沉聲道:“慕容鮮卑所部,交給親衛營來對付,其餘各部進攻態勢不變。”

“告訴眾將士,劉淵的匈奴胡騎是我們的手下敗將,人數雖多但卻是紙老虎,胡虜騎兵已經被我們打怕了,所以,他們的鬥志不會延續多長時間,他們的抵抗支撐不了多少。”

“同時,劉淵有援兵,我們也有,在我們的後方,獨孤勝將軍已經在趕過來,漳水南岸的寇林一部也在向北靠攏,所以,劉淵要是想死戰的話,我們就成全他。”

漢軍諸路合圍,聚兵於漳水。

這是趙廣一早就預定的策略,北方平原不比南方山地,要想圍殲胡騎實在太難,而眼前的這一條漳水,在冬季時因水量小,騎兵的戰馬渡過水流只能淺淺沒過馬蹄,起不到阻攔作用。但在夏季漳水會暴漲,其水量之充沛讓人歎為觀止。

在趙廣穿越來的那個時代,有一條讓世界為之驚歎的引水灌溉河渠從太行山間開挖而出,它的名字叫紅旗渠,渠中所引之水,就是奔流不息的漳河水。

漢軍戰鼓震聲響起。

胡騎的鳴鏑聲也同時刺耳的響起。

戰馬的撕叫聲、將士的喝罵聲,響徹於漳水兩岸。

“殺!”

“殺!”

第一波對沖的漢胡騎兵吶喊聲撞擊在了一處,柳初額頭青筋突露,雙手緊握厚背大刀,朝著對面迎上來的胡將劉靈劈了下去。

匈奴無大將,劉靈當先鋒。

劉景留守邯鄲之後,劉淵跟前用得上的將領,又只剩下了以劉靈為首的幾人,相比其他幾位,劉靈是眾將中還算有勇力的一位,他不當先鋒,誰能當?

硬著頭皮上陣的劉靈,只能強自鼓起餘勇,帶著一干部族勇士殺出匈奴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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