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流轉很廣,但其實,亂世的佛還是有的,只不過是躲在寺廟中,安逸的過著自己的小日子。

就比如後世中原的水災大患,佛寺齊齊失聲無語,高僧們不是看不見,而是覺得功德箱裡的錢帛已是自己的了,再捐出去普渡眾生的話,實在捨不得。

韓壽到來的時候,文虎早已率漢軍控制了整個相國寺。

刀兵相加,強大的武力面前,一切都灰飛煙滅,漢軍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就將賈家的車隊給圍了起來。

隨後,在郭槐的破口大罵聲中,韓壽、賈午帶著韓謐悄然而去。

“謐兒,我的親親謐兒,你們這些強盜.......。”

“韓壽,你這個狼心狗肺的畜生,賈午,小婊子,偷野男人,舒服了就不要家了,你們這一對狗男女,將來不得好死。”

郭槐跳腳大罵,將韓壽、賈午之事當眾抖了出來。

文虎見一個老乞婆口出汙言,臉色鐵青了下來,雙手猛得一用力,背上的短戟即持在手中,待郭槐再次要開口相罵時,戟尖已然直刺向郭槐的臉上。

“你,你......,殺人了,殺人了,我是你朝金城太守,郭統將軍的姑母,你們不能殺我,不能殺我。”郭槐嚇得卟嗵一聲,坐倒於地大嚎起來。

相國寺門前的塵土被郭槐的屁股碰到,立時揚起一圈的飛塵。

郭槐和郭統倒真是親戚,本來郭槐是不認郭統這門親的,一個叛晉之將,也不值得她放在心上。

但如今生死關頭,郭槐猛然想起,這門親戚還是很有必要相認的。

“今日,文爺心情好,且饒你一命,要是再刮噪,休怪爺這大戟無情。”文虎冷哼一聲,將手中鑌鐵戟收了回來。

郭槐是賈午的母親,又是一介女流,妒忌心極強,讓她繼續在賈充的身邊,起到的作用不比一個暗間差。

這一點,杜模早就對文虎叮囑過。

韓壽一家出城,只是開封城諸多變故中的一個小插曲。

二千淮南兵入城之後,守衛皇宮的晉國禁軍嚴陣以待,只怕這些驕兵悍將鬧出事來。

不過,王渾顧念舊情,並沒有在開封內訌的想法。

他執掌兵權的時間不到一個月,以陳騫名義祭典一番名正言順,要是搞政變的話,王渾覺得這些精選出來的淮南兵,也不一定會聽從自己的命令。

在諸葛尚、鍾毅的協助下,王渾很乾脆的帶著二千精兵攜家眷出開封城,向西往文鴦營中而去。

至於剩下的七、八千雜兵,戰鬥力很是低弱,王渾覺得帶著到漢國,只能拖累自己。

聽聞王渾跑了,晉廷在慌亂之下,連派遣軍隊出開封城都不敢,只是裴秀以好友的身份,到王渾駐軍之地勸說了一番。

可笑的是,裴秀這一去,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裴家在晉國的處境,和太原王氏差不多,族中的另一支西裴早就在河東郡被趙廣拿下時,就成為了漢國關中大族中的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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