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活潑點好,你讓她玩唄,等我回去了,啥也不幹,就給你疊衣服。許笛,暖暖淘氣,你批評她,可不能動手打她啊。”

張朝陽想著那個畫面,衣櫃門大敞四開,暖暖坐在裡面,地上亂糟糟的都是衣服……

是挺讓人崩潰的,有動手打人的沖動。

“那可不好說,暫時還沒發展到動手的程度,就不知道以後會不會?

看著閨女這架勢,以後也不是個消停的主,捱打的時候在後頭呢。”

許笛真的這麼想的,這孩子,皮的很。

“媳婦,媳婦,看在我的面子上,千萬別打暖暖。

你要是實在生氣,等著,我回去,你打我。我皮糙肉厚的,抗打。”

張朝陽想著自己閨女被媽媽教訓的眼淚汪汪的,心疼。

“你別無底線的慣孩子,慣子如殺子,這話一點不假。”

兩個人圍著孩子說了半天,許笛又說了一些家裡的事情,感覺話筒都熱了,看了一眼時間,該掛了。

“媳婦,我過幾天要出任務了,什麼時候能回來,還不知道。

你聯系不上我也別著急,我回來就給你打電話。

沒事多給我寫信,你的信,能讓我睡得踏實。”

“知道了,過幾天,我把膠卷洗出來,把暖暖的照片給你寄過去。

你放心,我和暖暖還有奶奶會好好的,在家等你。

你要注意安全,不要受傷,暖暖不能沒有爸爸。”

許笛最後叮囑一遍,她可以沒有老公,但是,不希望女兒沒有爸爸。

“知道了,不會給你當烈屬的機會。”

張朝陽掛了電話,媳婦的話,女兒的聲音,還在耳邊回響。

“張副團長,這是有什麼好事,難得的,看見你的笑臉?”

“老孔,你還用問,能讓張副團長笑的這麼開心了,只有他媳婦和閨女。”

孔文明心酸啊,人家有那個便利條件,能在電話裡聽到閨女的聲音。

最可氣的是,他媳婦,平均一個月一封信,每次信封都沉甸甸的,不知道怎麼有那麼多話說。

人比人氣死人,不能看了,不能看了。

“看老孔酸的,哈哈……”

“好像你們不酸似的,大家五十步笑百步,心裡的醋壇子都翻了。”